“其实妻子在得知自己身患重疾的时候,已经有了身孕,大夫说如果那时候喝了打胎药,还有一线生机,但是谭匠的妻子拒绝了,她坚持想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,所以隐瞒了自己有了身孕的事实,但是奈何重疾发展太快,直接影响了孩子的发育,直到妻子去世,本该有七个月的孩子,却因为一直没太发育,跟着妻子去了。”
“知道后,谭匠特别伤心,但是为了妻子,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,他又临时起意,在杯子上面加了一片嫩叶。后面他烧制的这个系列,都多了这片嫩叶,但是他之前的图纸,也不翼而飞,所以市面上,不久就出现了不知由谁烧制的两片叶的杯具。”
夏雪说完,笑意盈盈地看着定北侯夫人。“夫人摔碎的这个杯子,是真的出自谭匠之手呢,只可惜,刺史府的是假的。”
定北侯夫人尴尬地张张嘴,憋了一会儿,吐出来一句话,“本夫人有洁癖,所以出门吃饭都是自己带餐具。”
“那为何”这次只带了一只杯子?”夏雪咄咄逼人。
“这次本来没想着吃饭,自然只带个杯子喝口水就行了。”定北侯夫人被她看的不自在,小声道。
“承认是你带来的就行,劳烦左太医了,验吧。”
定北侯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。
左太医捡起了几个碎片,闻了一下,便道,“这里有白矾。”
“你说有就有啊?你怎么能证明?”定北侯夫人觉得可笑,一个破损的杯子嘛,看你们怎么证明!
左太医拿起手旁的大腕,将几个碎片扔到大腕里,“劳烦倒水。”
一个提着水壶的丫鬟愣了一下,赶忙上前倒了一碗水。
“白矾能让任何两个人的血液相融,夫人不信,可以先来试试。”
定北侯夫人翻了翻白眼,她才不试呢。
“本侯试试!”定北侯才不信这个邪,他当了侯爷这么多年,可从来没听说什么东西都使血液相融呢。
定北侯咬破了手指,挤出了几滴血。
之后又让刺史大人挤了血,后来又让了一个丫鬟
结果当然都是相融的。
定北侯也哑口无言,“夫人,这是---”
“这时尊夫人给青平准备的。”夏雪接话。
“你胡说什么!”
“是不是胡说,问问菊苹就知道了。”夏雪轻笑着。
这时众人的视线又回到了菊苹身上,菊苹尴尬地撇嘴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菊浅,你说说菊苹最近有什么变化?”
菊浅想了一下,“话变少了,脾气变大了,似乎对小姐有些漠不关心了。”
“那就对了,因为真正的菊苹,已经被人调了包。”夏雪肯定道。
这时的菊苹一改宠辱不惊的样子,脸色大变,本能地往后退一步,“菊浅,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,但是也不要污蔑我啊!”
“菊浅是青平身边的第一丫鬟,又是青平的好朋友,本来青平属意抬菊浅当姨娘的,菊浅坚持不肯,要继续当下人,试问,一个连主子都不想当的人,嫉妒你什么啊?美貌?”夏雪瑟缩了一下,好像说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,“智慧?给定北侯夫人换个杯子都换不好,我实在没看出来你身上有什么比得上菊浅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