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接她的宋和泽惊讶于顾寒晖居然会放走她，也察觉到她的异样，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。</P>

他将她送回组织。</P>

下车的时候，宋和泽叫住的颜泠：“累了的话，就休息一段时间吧。”</P>

颜泠点点头，头也不回的走向温炳文的办公室。</P>

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</P>

组织内，温炳文的办公室。</P>

温炳文从宋和泽那里得到消息，已经等她很久了。</P>

颜泠进来后，不像原来那样或活泼或稳重。</P>

她有些走神。</P>

温炳文没有跟她说废话。</P>

他给她倒了一杯水，递给颜泠。</P>

颜泠回神，看着那杯水，没有接过。</P>

“颜泠。”温炳文声音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口吻：“喝下去。”</P>

颜泠看了他一眼，接过那杯水。</P>

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，好像他的话里没什么隐藏含义似的。</P>

温炳文的手不禁抖了一下。</P>

顾寒晖放她走了，他放下了，颜泠就失去了价值。</P>

水里是什么呢？</P>

立刻致命的毒药？假死药？还是一杯普通的白水？</P>

温炳文重复他的命令：“喝下去。”</P>

颜泠提起杯子做了一个朋友间碰杯的动作。</P>

如果是毒药，就说明她完全失去了价值，温炳文对她心有忌惮，要除掉她。</P>

如果是假死药，说明她虽然失去了价值，但是温炳文对她心软，让她假死后脱离组织。</P>

如果是白水，那就是温炳文想要继续利用她。</P>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水是苦涩的。</P>

刚咽下去的时候，并没有什么感觉。</P>

温炳文坐在她对面，在她做出碰杯动作后，真的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和他聊了起来。</P>

“这些年你一直做得很好。”温炳文盘点了她的功绩，总结道：“你是我手下最优秀的特工。”</P>

温炳文拿出一瓶酒，给自己倒了一杯：“你懂得隐忍蛰伏、心中有大局，我想过把我的位子交给你。”</P>

说完，他看向颜泠，想从她那里得到反馈。</P>

颜泠笑笑，举杯，又喝下一口水。</P>

温炳文动作一顿。</P>

颜泠这是在告诉他，事已至此，别说这些。</P>

温炳文不再说话，把杯中的酒咽下。</P>

酒毫无疑问是苦涩的。</P>

颜泠右手握住杯子，左手托住杯底，看着温炳文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酒。</P>

她没有做出温炳文想象中的任何动作，没有求饶、谈判、歇斯底里。</P>

颜泠始终很平静，自从她进入办公室，一句话都没有说。</P>

酒喝得太猛，温炳文像是有些醉了，问颜泠：“他跟你说什么了？”</P>

颜泠说出了她进入办公室见到温炳文之后的第一句话: “他让我好好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