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笠宅。</P>

一大三小打开电视遮掩声音，经过几番围炉谈话，认为世界的本质是一套算法，每个人都困在系统中，扮演必须的角色。</P>

该观点主要来自宫野志保。</P>

鉴于她现在的杀伤力，其余三位男士虚伪地表示赞同，并畅想诺亚方舟很可能在通过游戏给他们传递情报。</P>

比如贝尔摩德伪装身份，化身明星在外行走，琴酒藏于暗处，提前布局，并选择唐无念成为代行者。</P>

而开膛手杰克、苏格兰场、莫里亚蒂教授、福尔摩斯、史密斯伯爵等其他出现或者未出现的npc，则分别代表着现实世界中的各方势力……</P>

【下面播报一条消息：</P>

消防署通报，东奥穗村山火系鱼鹰坠毁引发，对此，霓虹防卫省要求阿美莉卡在霓虹停飞这一机型……】</P>

新闻中的内容似乎和游戏别无二致。</P>

当事人赤井秀一坐直身体，严肃地说：“你还记得诺亚方舟在控制游戏后说了什么吗？”</P>

“这是和你们性命攸关的游戏？”</P>

“不是这句。”</P>

“只要有一个人到达终点……”</P>

“不是这个。”</P>

受限于三头身的外壳，赤井秀一哪怕再严肃，墨绿色的瞳孔也显出几分清澈，奶声奶气的声音更是弱化了威慑力。</P>

这让宫野志保勉强可以心平气和看他，于是接过话茬儿，道：“是那句吧，‘这是一场以霓虹重新来过为赌注的胜负’。”</P>

“对，”赤井秀一努力端坐，肉嘟嘟的手指敲着桌面，“政治家的儿子还是政治家，向钱看的医生的儿子，依旧会变成那种医生。”</P>

“所以诺亚方舟通过算力，让各路精英和霓虹的未来明白，再这么下去，游戏会演变成现实。”</P>

说到这里，他看了表妹一眼，见她捧着眼熟的烧杯喝咖啡，刺痛般地收回视线。</P>

“志保说的对，‘世界的本质是一套算法，每个人都困在系统中进行角色扮演’，诺亚方舟通过演示，来暗示每个人的结局。”</P>

江户川柯南跳下凳子往外跑，“如果是这样，安室先生就有麻烦了！”</P>

他可是一个照面就被史密斯伯爵杀了！</P>

赤井秀一点头：“他死于结构性压迫。”</P>

宫野志保连忙阻止：“等等！”</P>

她想说“算法”、“角色”指的是别的，游戏中算力异常，npc的反应时而僵硬时而真实，现实中“算力异常”，在一维性的时间上初见端倪。</P>

可是见他们现在尽管谨慎，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，甚至对诺亚方舟在给他们提示这点深信不疑。</P>

宫野志保犹豫了，知道太多，真的是好事吗？</P>

她双手轻颤。</P>

赤井秀一没发现她的异常，捧着手机晃了晃，适时说道：“我已经在给他发消息了。”</P>

*</P>

安室透，不，降谷零收到消息时，正在过安检。</P>

他不动声色地删除，关机，放进保鲜袋交给旁边的警卫人员。</P>

黑田兵卫见状，再次提醒：“你真的想好了吗？”</P>

降谷零保持沉默。</P>

黑田兵卫侧身，看他随着警卫前行的背影，仿佛看到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死亡。</P>

遥遥一声叹息，飘飘荡荡，顺着空气的波动晃进室内，又随着主座之人的摆手，荡入心底。</P>

降谷零仿佛没有看到上位者的拒绝，弯下身子，恭敬又不失强硬地说：“既然如此，请您务必告诉我，东奥穗村的山火……”</P>

“啪！啪！啪！”</P>

上面人停下鼓掌的动作，带着笑意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，“降谷警官，那重要吗？”</P>

“鱼鹰有没有真的坠毁？”</P>

“东奥穗村的山火是不是刚扑灭？”</P>

“既然如此，山火究竟是怎么来的，这重要吗？”</P>

降谷零竭力保持沉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