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——”
艾塞尔主教的脚正在焦急地跺地,脸上的神情缺看不出异样,一如往常般的平静与祥和。
艾塞尔主教又是不自觉地转动起了食指上的戒指——
守夜人还没到。
艾塞尔主教已经从清晨等到了上午,就端坐在那个位子上,一分都没有移动过。
艾塞尔主教午饭也没吃,就连波多带给他的饭也放在一旁丝毫未动。
艾塞尔主教的眼睛很静,就像是一壶清泉,波澜不惊,叫人心安。
艾塞尔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了,但他没怎么顾得上,只是一个劲地用嘴唇润湿着。
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,等待着那位大人的到来。
“话说主教大人——那位新来的守夜人年龄多大啊?”
玛琪,这位身段苗条缺神情忧虑且显苍老的女人为了打破沉闷的氛围,问道。
“…我也不知道,教会并没有告诉我,我甚至连这位守夜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。”
沉默了会儿,艾塞尔主教便是回道。
说话时,他眼里潜藏着的忧虑又是浮现了出来,就像阴沉的天空下退潮的海滩。
“那我们怎么认出那位大人来?”
玛琪吃了一惊,随后连忙担忧地问道。
“”
长久的沉默。
“等吧”
沉默过后,艾塞尔主教也只得憋出这两个字。
然后壁炉还在噼啪地烧着。
——
“去贫民窟看看不?”
薇安坐在车内,突然问道。
“是,大人——”
莫妮卡恭敬道。
在先前薇安惹出的风波之后,车内的氛围也是轻松了些。
薇安没再逗弄比雷了,而是安静地靠着车椅,撇头看向车外。
她不想去本地的教会,也不敢去,因为她怕一旦去了,过去就会把她狠狠地甩下,让她连影子都看不到。
心脏跳的有些快,大脑有些发昏,喉咙有些干燥,感觉手有些冷,但并不想捂热来。
世界没有天旋地转,可她感觉有些头脑发晕。
真不像她啊——妖灾之名,给的是那个因为没有被责任负累的疯子,不是她这个被铅球拖在地上的乌鸦。
可她有些不甘——她凭什么要被拖累?
她想怒吼,想把刀架在随便一个人的脖子上用着最狰狞的表情对着他。
可是她的腿有些发软。
世界掀起的一点点波澜就如此宏伟到令人战栗,令薇安如此发自内心的——不爽。
薇安的身体在反复地紧绷,又放松,她的眼神里像藏着只欲要脱笼而出的野兽,正不断嘶吼,又不断力竭。
薇安突然想证明些什么,她直起身子,锐利的目光在街道上来回巡视,像是一头正搜索猎物的野兽。
她不知道她想证明什么,不过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——
她想随便找个人渣来发泄下自己的怒火。
薇安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让莫妮卡三人皆是浑身一震,莫妮卡连忙沉声问道——
“大人——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——”
薇安舔了舔稍微发干的嘴唇,回道——
“我就是饿了。”
一句话让莫妮卡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,于是莫妮卡询问道——
“大人——需要先去吃饭吗?”
“不用——”
薇安微微后靠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——
“继续开吧。”
说着,薇安看了看自己靠在车窗上的那只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