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桃川诗会(求订阅)(1 / 2)

桃川诗会是京都,乃至整个帝国,一年一度,规模最大的文坛盛会,对市井百姓而言,诗会当天,举办地便如节日一般热闹。

介时,非但文人士子,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,大都会去凑个热闹。

而在这个娱乐方式匮乏的年代里,青楼花魁搭配文人才子,足以爆发出惊人的传播力。

这也是齐平看中的原因。

晚上。

六角巷,三人照常吃过午饭后,范贰忙着去安排明日会场的事,齐平拎了一坛酒,将自己关在了屋里。

点燃灯烛,没有如往日修炼,而是闭上双眼,陷入回忆。

恍惚间,回到了上辈子某个夏天。

窗外大日炎炎,房间里风扇呼呼作响,他坐在窗边,无聊地翻看一本大部头古诗文选集。

一篇篇,一页页。

原本都已埋藏在记忆最深处,而如今,身处另一个世界,在神秘沙漏的辅助下,尘封的记忆被打开。

无数诗篇井喷出来。

何谓“战一座京都”?

便是,齐平要以一己之力,压过全城文人的风采,当然可以抄几首名篇,但齐平思衬后,决定换一个方式。

“真正流传千古的佳句,数量有限,每一首都是大杀器,属于消耗性资源,且若无推手,其实很难起到‘炸场’效果……

需要时间洗礼,一代代文人品鉴,才能显出伟大美好来……这样的话,就不合适。

相比下,水平同样上佳,有资格登上诗选,但知名度却远弱于名篇的诗文,却缺少利用价值,没有用武之地。

但优点在于……数量极多,只要我抛出的量够了,起到的效果,或许比单独几首名篇都更好。”

齐平思衬着,有了决定。

蓦然睁开双眼,心念一动,神符笔蓦然浮现,翘起尾巴,兴奋地朝他摇曳,自行铺开那厚厚的纸张。

准备抄书。

“今晚,不抄书了,咱们抄诗词。”

神符笔:??

齐平掀开酒坛,满饮一口:

“我说你写,第一首……闲夜坐明月,幽人弹素琴……”

……

桃川河。

因为要筹备明日的诗会,今晚几乎所有青楼不做生意,姑娘们养精蓄锐。

夜幕中,金风楼上,丫鬟珠儿领着一群人,紧张地等在甲板上,仰头,可以看到楼上屋内的剪影。

“……你知不知道,这般要损失多少银子?”风韵犹存的老鸨质问。

林妙妙穿白色纱衣,坐在对面,面容秀美平静:

“知道的。”

“知道你还……”老鸨有些发怒。

但见花魁娘子蹙眉,便又忽而叹气,苦口婆心劝解起来:

“明日桃川诗会,以你的名气,有大把的商贾投银子,不比你做清倌人卖艺来钱容易?你怎的,就白送给那甚么六角书屋了?”

“莫不是发失心疯?还是被那个齐校尉迷倒了?才华是好,但不能当饭吃啊,你不是还想赎身么?便不为金风楼考虑,也得为自己……”

“妈妈不要说了。”林妙妙笑了笑,摇头说:

“我已应许人家,明日为那六角书屋留位置,岂能失信于人,至于少赚的银钱,我不会让楼里为难。”

说着,她捧出准备好的锦盒。

内里,是积攒下的银两:

“亏空的,我补上便是。”

老鸨怔了下,沉默了好一阵,方起身,叹息出门:

“随你吧,我也管不得你了。”

“妈妈慢走。”花魁娘子起身相送。

不多时,丫鬟珠儿上来,没忍住,埋怨道:

“娘子,往年诗会,都大把入账,今年怎有贴钱的道理。”

林妙妙明眸闪动,笑道:“你也觉得没道理?”

珠儿点头。

花魁娘子走出船舱,素手扶着船舷,娇柔的身子站在夜风里,声音轻柔地飘在风里,若有若无:

“权当报答他了。”

……

夜晚的皇城,禁军手持火把,往来巡查,尽显天家重地威严肃穆。

华清宫,长公主的居所。

一间宽敞的房间里,两个如花似玉,气质迥异的女孩相对而坐。

长宁公主沐浴完毕,只披着件单衣,素白晶莹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,精致锁骨沁着水滴。

身体靠在软塌上,两条白蟒般的大长腿交叠,纤手捏起一枚跳棋子,放在棋盘的圆圈上:

“你又输了。”

“啊呀!发挥失常,再来一盘。”

身材娇小,活泼灵动的安平郡主一把推乱棋盘,懊丧道。

长宁公主满是书卷气的脸上,嘴角扬起,露出笑容:

“恩,看出来了,是有些发挥‘失常’。”

“对嘛。”安平抖擞起来,为连输五局找到了借口。

长宁公主微笑:“这般晚了,今日便到此为止吧。”

安平叹了口气:

“这跳棋的确有趣,但玩多了,也有些没意思的,前两日,找齐平的时候,给忘了,应该问问他,有什么新玩意才对。”

长宁修长的身躯舒展,换了个姿势,笑道:

“我今日听闻,他又搞出了不小的动静,整个镇抚司衙门都鸡飞狗跳的。”

安平郡主皱了下鼻子,也有些敬佩的语气:

“是啊,他很厉害的,我原本都准备找父王帮他了,但没想到,当晚,那徐士升便放人了。”

她还是偷偷关注着事态发展的,不只是两女,事实上,当日校场上诸多子弟,在得知后续后,也都吃了一惊。

“咦,说起这个,明日便是桃川诗会了,他那般有诗才,不知晓会不会参加,”安平忽然支棱起来:

“要不,明日你跟我去寻他吧。”

长宁心中一动,念着,一个多月未见了,便道:

“好。”

两女打定主意,都有些暗暗兴奋,桃川诗会的热闹,便是皇家女子,也想凑一凑的。

介时,景王都要参加,评鉴诗文,遴选出那全场“诗魁”出来。

闲聊打闹一阵,两人熄灯入眠,今日安平便宿在了华清宫,躺在那可供三人打滚的床榻上。

黑暗里。

长宁:“你好好睡觉,别摸我。”

安平:“你让我枕一下,好大,好软和。”

长宁颦眉:“你摸自己的,别碰我呀。”

安平就很委屈:“我没有嘛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

同一个夜晚,天下书楼内。

逃过一劫的徐名远坐在桌旁,与几名手下掌柜叮嘱明日诗会事宜。

原本,他以为红楼唾手可得,提前,便砸下重金,准备于今年诗会上,一举将此书推上神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