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复手掌停下,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些只看得清目光的身影,一种不忿,冤屈的情绪从心中升起,让苏复的身体不由有些颤抖。</P>
苏复明白,这是原身的记忆和情绪在作祟。</P>
但很可惜……他真的不是他了呢!</P>
将心中翻涌的情绪按下,脑海中那从自己身上离开的长发身影定格,鼻尖无花自香,那抹杏花的味道,那个黑色的长发身影,让苏复有种虚幻和真实的交错感。</P>
直到大狐轻雪一声嘤咛,娇羞地看向自己时,苏复这才彻底回过神来。</P>
将大狐轻雪紧紧抱在怀中,苏复声音中满是坚定。</P>
“管他什么废太子,我苏复可是萧家孙婿,是漠北皇庭的驸马!”</P>
“嘿嘿……还是天下享第一等艳福之人!”</P>
苏复反身将大狐轻雪压下,在大狐轻雪欲拒还迎的推搡中大笑起来。</P>
屋外,日莺三女藏于暗处,听到屋内再次响起的喘息声,不由红着脸轻啐了一口。</P>
“呸,这驸马看着瘦弱,怎么在这种事上,强得好似没边了!”</P>
藏夜深吸数口气,只要不是石头人,听着屋内的春声,任谁都会心潮澎湃。</P>
“安心守着,晚点月鸦回来替你!”</P>
日莺嘟囔着嘴,带着丝丝水光的眸子滴溜溜地望着不远处亮着微光的房间转了转,不知想到什么,连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!</P>
……</P>
不过三日,苏夫人未动,但两封奏折带着几个大箱子的证据便送往了丰京城中。</P>
政事堂内,窗外明亮都化不开那几个身影之间的压抑。</P>
除了纸张翻动声和低不可闻的喘息声外,没有一人说话。</P>
许久过后,那两封奏章在所有人手中传过后,压抑的氛围中出现了难言的肃杀之气。</P>
王浦拿着手中一封奏章,声音中不复那种老好人的模样,一脸狰狞杀意的切齿道:“陈繁木,齐望春,当真是好手段!”</P>
“竟然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瞒了过去!”</P>
王浦侧头,看向萧立渊,根本不顾其脸上同样挂着的些许惊愕。</P>
质问道:“萧丞相,当初你是怎么把控的,竟然让承和太子的人去掌控如此关键的一个地方!”</P>
萧立渊并没有立即回答,苏复给他的来信中并没有提及此事,或者说萧束楚没有和他说这件事。</P>
当初赢下逐北之战后,朝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风光,而作为前线的宁海府,当时损失更是巨大,在夺下漠北皇庭近半区域,将其化为漠北与西域二府之后,那些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的世家门阀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</P>
不得已,在与宁定方的商议下,才在宁海府施行温和的削权之措,将民心与权力收归朝廷,同样以宁海府为锚点,将漠北府和西域府隔于中原之地以外。</P>
让这两处完全空白的地方,成为朝廷为后来施策的保障。</P>
陈繁木和齐望春都是武治皇帝信赖的臣子,不然也不会将一个宁海府交给二人打理,哪怕后来的那些世家门阀,贪心过度,让武治皇帝暴怒,以至于让自己提出永定天下策二。</P>
但不管是与承和太子的政见相悖,还是后来丰京城内的世家动乱,再到最后的天下门阀的合反叛。</P>
至始至终,陈繁木合齐望春都没有丝毫异动。</P>
可现在,苏复奏折上所言,还有呈上的证据,加之对宁定方脾性的了解,萧立渊很清楚,这二人必是承和太子所留之人。</P>
“右相,陈,齐二人如何,你我应该清楚,论资历,这两位比我们可还要来得老一些。”</P>
“当初武治陛下是以何等心态去处理天下的世家门阀,在座……的哪怕没与武治陛下谈过,也从其它渠道有所了解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