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废物一个。”</P>
“若不是运气好,会吃软饭,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玩意,怎么可能与我们同室而坐!”</P>
卜仁皱眉,看着勾自守几乎肿成平面的脸,那鼻子直接塌陷,连鼻孔都只剩一条线,而其中还有鲜血堵塞。</P>
“好了,真想现在杀了他不成?”</P>
“差人将他送回,然后将这里的事……别说道妓之事,张薇是个懂进退的人。”</P>
“不会让勾自守胡来的。”</P>
郝正道轻哼一声,他就是因为有此自信,知道不被逼至绝路,勾自守夫妻是绝对不会与他们鱼死网破的。</P>
“早晚得找个机会,当着这废物的面,把那张薇给睡了!”</P>
卜仁几人目光微微闪烁了下,目光交汇之后心照不宣的不再提此事。</P>
想当年,张薇在他们这一辈也算是个知名的美人,如今看来,更是多了些绝尘的气质呢!</P>
……</P>
小院内,张薇看着昏迷的勾自守脸上无悲无喜,两人之间仅有的那点感情,早已在勾自守那张扬的欲望中消失殆尽。</P>
挥手让郎中退去,张薇看着勾自守沉默了一会。</P>
当初找她提亲的人很多,但却只有勾自守一人最易掌控。</P>
可权力是男人最好的勇气,她帮勾自守成为勾家家主,帮勾自守仕途青云,为勾自守生儿育女,可得到的……只有他对誓言的背叛。</P>
不过好在,她本就不爱他,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失落感。</P>
张薇伸手轻抚了一下勾自守的脸,看着他在昏迷中仍因为痛苦而抽搐着的脸颊,喃喃自语道:“是你先对不起我的。”</P>
说罢,张薇起身从房间内离开,来到隔壁那今日方才短暂安静的房间中。</P>
紧闭的房门打开,与外界明亮而炽烈的阳光不同,整个房间显得阴暗且湿冷。</P>
张薇皱着眉头将口鼻捂住,稍稍侧开身子,等待里面那复杂气味消散一些。</P>
等到适应了房间内的暗沉,张薇提步走入其中,将遮挡窗子的黑布拉开,让外面的阳光驱散房间内的压抑。</P>
屠百媚听到声音,感觉到光亮的刺激,被赤裸着绑在床榻之上的她费力的睁开眼睛。</P>
当看见是张薇时,本能的自尊让他蜷缩起身躯,试图将那污秽不堪的身体藏起,不让张薇看见。</P>
“别藏了,藏得住你的身体,藏得住那些失禁的排泄物吗?”</P>
张薇强忍着不适,在屠百媚泫然欲泣的目光中走近,然后将一只停留在她身体内的东西拔出,丢弃于地面之上。</P>
屠百媚眉头紧皱,眼泪从眼中滑落,但她却不曾哼出半声。</P>
“很难看,很可笑,更可悲吧!”</P>
屠百媚恨勾自守,恨他无能,恨他不顾半点夫妻情谊。</P>
但她更恨卜仁那些人,明明自己差人求助,可他们却视而不见,任她在这次承受那非人的折磨。</P>
“以色愉人者,不都这样吗?”</P>
张薇没有回答屠百媚的话,而是说出一句恒定的话。</P>
为什么勾自守只敢对屠百媚如此,不敢动她张薇半分?</P>
为什么勾自守明知道她心里藏着人都不敢在她面前说半个字?</P>
不外乎她手里有人,有权罢了。</P>
“呵”,屠百媚凄惨一笑,那美好的躯体上伤痕遍布,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双美乳上两根绣花针穿过,只要她呼吸稍稍深一些,便有钻心的疼痛从上传来。</P>
“我除了‘色’外还有什么?能与你这个张家嫡女相较。”</P>
“我不过……一妓子之女,被幸运的看中,送来此间。”</P>
“山鸡幻想成凤凰,可它依旧改变不了它是山鸡的事实。”</P>
张薇目光一闪,她来这里唯一的目的,就是想要知道……屠百媚她们的来历,还有那人让她们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