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生病了,隔一会就又痒又疼,白梨也没法继续画画了。
她拿出手机,随机打开电台某个频道,静静躺回床上休息。
手机播放器里,女主持人在读一篇文章,她用最低柔的声线讲述着文章的内容。
「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,我们今天要读的投稿,是关于原生家庭的自我救赎。」
主题很贴切。
白梨没刻意切换。
美好的嗓音构建了一个舒适的精神环境,配着窗外的阵阵鸟叫,她渐渐睡着了。
以至于手机响起了好多遍铃声,她都没有听见。
再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了。
阳光通过窗台洒在床尾处,把薄薄的被单烘烤的软绵。
“砰砰砰——!”
听见清脆的敲门声,她猛的坐了起来,迷茫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,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睡着了。
门外的敲门声不断,还伴着少年低沉悦耳的嗓音。
“白梨,在不在开门。”
白梨一惊,平时这个点方野不会回来的,所以她下意识就觉得出事了。
慌忙从床上爬起来,走到门边。
忽然想起自己泛红的眼睛,避免方野被她吓到,从桌上顺起一只墨镜戴上,才打开门。
客厅的冷气钻了进来,驱散了房间的热浪。隔着暗色的镜片,方野出现在白梨的视线里。
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,拎着一袋食物,隔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。
白梨注意到,方野回来的应该很匆忙,黑发有一丝水迹,胸膛微微起伏着,表情特别严肃。
她内心一抖,急切地问: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”
方野没回答,看了一眼她脸上的宽大墨镜,失笑道:“在家戴墨镜你什么习惯。”
“……”
白梨把墨镜扶好,生怕他看出什么破绽,给他添麻烦,半晌才扯了一句:“光太刺眼了,我带着睡觉。”
方野明显不信她的鬼话,目光落在她房间里,那张足以遮蔽所有光线的窗帘上,挑了挑眉梢,目光中仿佛在说:你当我傻的
白梨心虚,视线也在回避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太困了就忘记用窗帘了。”
方野没再逼问,举起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,“行了,把墨镜摘了,下来吃饭。”
白梨觉得自己像吸血鬼,当然不想摘墨镜,甚至考虑着干脆不吃饭了。
可方野特意给她带了饭,不吃也不礼貌。
犹豫了半分钟。
方野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,慵懒的催促着她。
“白梨,还不来,要我请你”
没有办法了。
白梨深吸了一口气,扶着墨镜下了楼。
饭桌上。
方野已经把打包盒打开了,里面都是新鲜的菜式,冒着热腾腾的锅气,香的要命。
白梨咽了咽口水,坐到方野对面的椅子上。
方野没有看她,而是拿起一盒米饭推到她面前,又给她递了双筷子。
白梨也识相没说话,埋头默默吃饭。
这时,方野的手机传来几声消息通知,震动的也特别明显。
隔了几秒后。
白梨听见一条公放的语音。
“野哥,你是不是回去了白梨妹妹怎么样了找到人没有”
白梨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机,上面是好几通方野的未接来电。
她猛然抬头。
所以……
方野不是突然回家的,而是看她没接电话,匆匆赶回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