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相手心发凉,他是外臣,从前就不得圣上宠信,若皇帝相信了宫中娘娘的话,怕是真的就会万劫不复了。</P>
贤妃冷冽着眸子凝视着右相,“相爷是收了宁安郡主多少好处,在她将皇上气晕倒之后还敢为她说话,你是想造反吗?”</P>
右相是文臣,对上女人的胡搅蛮缠气得胡须都在发抖,可此时不是他谦谦君子相让之时,一个退让,他全家上下老小的性命就不保了。</P>
“贤妃,若老臣有造反之心为何不要为皇上献药,若宁安郡主有害圣上之决,又为何替皇上治药!”</P>
周顺也道,“是啊皇上,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若没有宁安郡主的药,您一直昏迷着,再不用食物别说病好,身体也扛不住了啊!”</P>
贤妃拿眼神威胁周顺,眼底皆是警告之意,她眼中闪现着恶毒,声音却无比柔弱,她委屈道。</P>
“难道皇后娘娘被宁安郡主所伤就是假的?娘娘为了不让宁安郡主伤害皇上,如今还卧床养伤,难道她不臣之心还不够明显?”</P>
皇上被他们吵得头痛欲裂,根本无法思考谁说的是真,谁说的是假,但他向来疑心重,干脆赶人。</P>
“都下去,朕想安静一会。”</P>
贤妃怕她这么一走,就被坏了好事,娇嗔道:“皇上,难道您连臣妾也不信了吗?”</P>
她可是连皇子都没有的人,绝对不可能参与夺嫡之人,皇上忍不住又轻信了她一些。</P>
可是看到周顺欲言又止的样子,想到他跟随自己多年,也不可能生背叛之心。</P>
他挥手,“下去吧,朕想清静清静。”</P>
贤妃还想再留下,忽然看到皇帝眼中的猜忌,心中一突。</P>
皇上是病了,可不是傻了,若是她再胡搅蛮缠下去,怕是被降罪的人就是她了。</P>
于是她躯了躯双膝,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,“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。”</P>
右相也被赶了出去,到了宫门前他却不肯走,贤妃见他不走,折返回身上上下下地睨着他。</P>
“相爷,如今太子丑行被爆,已经是不可能复立之事,您一直与娘娘唱反调,就不怕将来整个赵氏一脉惹祸上身吗?”</P>
右相别开头,不想与女子斗嘴,不过是口舌之争,多说只会给自己惹祸上身,在他眼中贤妃与皇后都已是祸国妖姬。</P>
他拱手一揖,“臣,恭送娘娘!”</P>
贤妃冷笑一声,“别白费力气了,皇上对宁安郡主深恶痛绝,绝对不可能让她再入宫为皇上治病,就算您等在这里也无济于事!”</P>
右相的身子一直躬着,任凭她说什么也不回。</P>
贤妃觉得无趣,转身离开。</P>
可是她心不安,原本景王继位就不是百分一百保准的事,如今皇上又醒了,她若是再毫无保留地帮助皇后,万一…</P>
贤妃力挺景王之心出现了动摇,她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,越想越是后悔,对身边的宫人道。</P>
“对外宣称这几日本宫过于劳累,回宫就病倒了,坤宁宫那边传话就如此说。”</P>
下人应是,回去后就关了宫门谢客了。</P>
皇上这边闭目缓了好一会,可是精神越发不济,想捋清近日的来龙去脉,奈何头痛欲裂,根本不能思考。</P>
他就似回光返照一般,忽然意识到什么,问周顺。</P>
“朕昏睡了几日了?”</P>
周顺小心回着:“回皇上,整整五日了。”</P>
五日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