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头，感觉多听一刻都是折磨。</P>

白清漓被打击到了，心中决定放弃学琴了，可是她不甘心被人这样说，瞪着花小楼。</P>

“母亲也说过，小楼当年可以才艺冠绝都城，既然你那么厉害，有能耐你展示一下吧！”</P>

花小楼如今的脸恢复了一半，再不是看起来半张癞头疮的模样，容貌的渐渐恢复，让他也有了自信，他看了一眼公主，想到当年自己的折扇舞最得公主喜欢。</P>

他道：“刚刚小楼的话说得过于真心了，小楼一会献舞一曲向郡主赔罪！”</P>

白清漓睨了他一眼，嘴里发出一声哼。</P>

但在这枯燥乏味的日子里，有点趣味事做也挺好。</P>

花小花换了一身飘逸的舞衣，一身衣服就似早就准备好的一般，折扇打开，一幅墨画山水与他身上白衣泼墨山水交相辉映，她对母亲说。</P>

“他的衣服倒是别致，怎么感觉像画的。”那景色很像到潘阳路过攸乐山时的景致，画面生动，栩栩如生，只是在右衣襟处缺了一角图，在左下摆的衣衫处也缺了个一块，看起来风景并不完整。</P>

白清漓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衣衫，单手托腮，等着欣赏。</P>

看到他的舞衣，羿夜安瞬间想起未成婚前，二人平日相处的时光。</P>

她声音也变得悠远起来，“应当是他自己画上去的，年轻时，他的舞衣都是他自己制作的，他说这样能让他的舞看起来更有意境。”</P>

想起当年的事情，羿夜安来到古琴旁，调试琴音，一串音律随着指节滑动飘泄而出。一曲《忆青梦》，婉转悠扬的琴音流淌，花小楼的身影也动了。</P>

他矫健的身姿顺利腾飞起来，手中折扇打开，手中扇面与衣服的水墨画在那一刻竟组合了完整的一幅图。</P>

白清漓忽然觉得，这样的花小楼在少年时，不知是怎么样一副吸引少女眼光的俊美。</P>

她心中忍不住好奇，这样的美男，母亲当真没有动过真心吗？</P>

一舞罢，花小楼的眼神直视羿夜安，“公主还记得这首曲？”</P>

那曲是他曾经亲手谱写的，写给公主表达自己爱意的。</P>

公主很快就将曲子弹熟，他们还在一起练过，她抚琴，他舞扇，本是送给公主的十八岁生辰礼，然而，在她生辰那日，皇帝下旨为公主赐婚，是新科探花郎。</P>

他自知身份低微，只配以面首的身份伴在公主身侧，不敢有半分奢望。</P>

可是那夜他将自己灌醉，终于有勇气在公主大婚前，按她的约定到城楼前相见。</P>

然而他看到的，竟然是一位翩翩俊美男子站在公主身后，公主一脸柔情蜜意地看着那人，而公主指下拂出的琴音正是他所作的《忆青梦》。</P>

那一刻，他的心都碎了，落寞转身再没有出现在公主面前。</P>

他眼底发烫，回想起当年，有酸涩上涌。</P>

也是在那夜，他被人打破了相，莫名地就染了脏病，他无处可去，再次回到凤仪楼，这一回再没有离开过。</P>

白清漓看出情况不对，在花小楼转身之时问：“当年母亲与花管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？为什么他听了这首曲子会落泪？”</P>

羿夜安想起当年，长长叹息，“当年之事也没什么可说的，是他失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