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高岑落着泪,布脸老茧的手落在女儿肩头,他说,“诗玲,曾经父母事事依你,那是有你大姐稳坐中宫之位,如你所说,我们云家的权势已经够了,不需要再牺牲你的幸福为家族做什么。”</P>
云诗玲一脸的不解,眼底有隐藏不住的难过,“就因为他是摄政王吗?可大姐已经是太后了啊!皇上称您一声外公,我们国公府权势已是无人能撼动的了呀!”</P>
“你大姐薨了!”</P>
……</P>
一室死寂,云诗玲只觉得自己耳鸣了,根本没有听清楚父亲说的话,“爹爹,你在说什么呀?”</P>
云高岑手锤着心口,若说他宠溺小女儿,可他更在意长女,精心培养的女儿,无一不出挑的才能,如此才能被选中为皇后。</P>
他的大女儿,从未让他失望过。</P>
可……</P>
他心痛到失声,再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</P>
一旁的管事见国公爷悲伤过度,复述道:“太后娘娘薨世了,在昨日。”</P>
……</P>
云诗玲似丢了魂魄一般离开父亲的禅房,神色呆滞一般来到大姐曾住过的禅房,那里还有干涸的血渍没处理清,石像依旧倒着,只是大姐的尸首被收走。</P>
一切都在告诉她,这是真的。</P>
身后有男子的说话声,她猛地醒过神来,躲到了门扇后面,透过门扇的缝隙看到了清俊的男人一身五爪蟒袍加身,长身玉立双手负于身后。</P>
他身边的大人对他无不是半垂着头作谦卑姿态。</P>
羿阳泽道:“太后的死确实有太多的蹊跷,可韩大人也查不出任何线索,一直将众卿家拘在法台寺反而让事态失控,传本王令,无关紧要之人在法事做完后下山回府。”</P>
他阴沉的面容,厉目看向在场所有人,“众卿回去后拘束好内人的言行,什么当说,什么不当说,多考虑一下自身的安危!”</P>
“是!”</P>
众人发现摄政王越发有焦相的影子,这份处事方法哪里像才接触朝政之人。</P>
云诗玲忽然就看痴了,曾经为什么就觉得这男人窝囊,现在发现他很霸气。</P>
她荷包中有一种药粉,是曾经在叛匪窝里藏的,此时想到那药性,她咬了咬唇。</P>
一种大胆的计划在心中形成。</P>
白清漓在禅房中吃着清淡的斋饭,听着灵珊向她学舌。</P>
“郡主没出去,您不知道,今日寺中可热闹了,建安王走到哪里,后面都有一群贵女试图与他来个偶遇,结果桂阳郡主的婢女当着外人的面,邀请王爷到流云亭赏梅,另外五家小姐听过后,脸色那叫一个难看。”</P>
白清漓问:“羿阳泽应了?”</P>
“如果没应,能惹得另外五位小姐羡慕、嫉妒、恨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