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拼着最后一口力气,恶狠狠地看着廉元亮,“你这样欺负我,是不是很满足你的变态心理,你这个废物也只会如此谄媚皇后罢了。”</P>
她撑着一口气骂完,全身已被冷汗打透,这副身子,承受了数十次割皮的痛,一个小小的拶刑又算什么。</P>
廉元亮不知她的韧性,竟如此硬骨头。</P>
见她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,人也越发虚弱,他叫手下人的住手。</P>
“宁安郡主,这拶刑你吃不消,就不要硬撑,我这里有一个供状,只需要你在上面签字画押,对两位大人说,是你主动招供,本官可以将你从这件事上摘出来!”</P>
他觉得,这样的诱惑已经够大了,是个女子在大刑面前都会答应,毕竟后面的酷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消的。</P>
然而,他问了几次,白清漓都没有说话,</P>
试探鼻息,人竟是昏厥了。</P>
“也就是嘴硬,那就让你晓得逞强的后果!”</P>
他拿起一旁的舀子,一舀水全淋在白清漓脸上,身上。</P>
本就发着高热,白清漓被水激灵灵淋了透彻,慢慢醒转过来。</P>
此时,她觉得自己就似呆在冰窖里,全身肌肉、关节无一处不疼,若不是双臂被绳索缠着,她已然倒在地上。</P>
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,“狗官,有种你就杀了我,想折磨我就犯,绝不可能。”</P>
廉元亮牙疼,让她签字画押简单,可是让她亲口向另两位大人承认谋反太难。</P>
他忍不住伸手点指她,“你说你,骨头怎么就那么硬呢?你就配合一下,我给你安个借口将你放了,不就完事了,漂漂亮亮一个小姑娘,非要继续遭罪逞强?”</P>
白清漓头重的狠,因为无力只能耸落着,可她嘴角轻蔑地笑,告诉廉元亮,就别想在她身上浪费功夫了。</P>
她轻轻吐出一个字,“滚。”</P>
廉元亮还没被如此羞辱过,他气得走到炭火盆旁,拿起一块烙铁,来到白清漓身前。</P>
一把捏起她的发髻,“你敢公然羞辱本官,别忘了,你现在朝廷怀疑的谋逆罪犯,只要本官想让你死,你就活不出去,本官再数在三数,你再不招,别怪我上大刑!”</P>
白清漓撩了撩眼皮,那块烙铁烧成了红色,落在身上,怕是肉都熟了。</P>
廉元亮将烙铁对着她的脸,“这是你逼本官的,这块铁我若真的落下,你招不招也就都无所谓了。刑部的党大人与我是同窗,他会站在我这边,我说什么,他都会附议。至于那位韩大人,我可以推脱说是下面的人干背着我干的。所以,我数到三,你再不答应,我就将烙铁落在你脸上。”</P>
白清漓没想到,堂堂三品大理寺少卿,竟然是这等卑鄙小人。</P>
她现在没了百花凝露,若真的被烙铁烫了,丢在这里不出三日,怕是就会没命。看来,只能先用权宜之计了。</P>
她看着廉元亮,听着他数着,“一、二……”</P>
烙铁烧红的铁锈味蹿过来,脸上的汗毛更是感受到了热度。</P>
“等等?”</P>
廉元亮眼前一亮,他心中同样松了一口气,其实能不动用私刑,最好是不用私刑。</P>
白清漓干裂着嘴唇说:“好,我应你,但你要先给我找个大夫,等我的病好一些了,我再对另外两个大人说,否则我随时都会翻供!”</P>
廉元亮将烙铁丢回火盆里,“早如此,何必伤两方感情。”</P>
白清漓才被人从架子上卸下来,外面衙役送进来一封信。</P>
“国公爷的私信。”</P>
廉元亮打开,一目十行快速看完,随后后槽牙疼。</P>
他嘴上咒骂了一句,看了一眼被自己折磨的没了人样的宁安郡主,“将人放了。”</P>
衙差不懂,“大人?你说什么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