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一等王侯,建安王府前门庭冷清,除了两个红灯笼在摇晃,门前竟是连个守卫都没有。</P>
一国质子,私逃回国,处境尴尬可想而知。</P>
马车绕过王府正门,到了一处偏僻之处,角门应声而开。开门的人竟是瘸了腿的年迈老者。</P>
“二位便是小主子的贵客吧,快请进。”</P>
府中冷冷清清的,除了老人手中执着一柄风灯,四下皆没光亮。</P>
一路引到正院,也只这里有一丝烟火气。</P>
分别不过十数日,羿阳泽就把自己灌得没了精神气,白清漓看着堆积在堂屋的酒坛子,还有满室的酒气,皱了眉。</P>
“这就是你撇下我们想过的日子?”</P>
羿阳泽对老人挥了下手,随后将房门关上,随脚踢倒一个空酒坛子。</P>
“这些不过是隐瞒皇兄的障眼法,就我这身子骨这样喝,不是愧对你的救命之恩?”只是他说这话时,看了一眼阡陌禛。</P>
阡陌禛从嗓子眼哼出一声轻嗤,“还是和以往一样蠢笨,除了逃避不敢、装傻充愣一样的无能。”</P>
“嘶!”羿阳泽刚想发怒,对上阡陌禛嘲讽的目光又忍下了。</P>
“对,我的性子就是这般,除了会逃避,幽王霸气,若你是我这般处境,你又会如何解了眼下的困境?”</P>
阡陌禛撩起眼皮冷冷睨了他一眼,“本王为何要对心怀怨恨于我的人献计?”</P>
羿阳泽几次咬着嘴唇,最后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吐沫,“我承认,曾经在心中无数次诅咒你去死,也想过有能力后杀了你,但现在情况不同了,你与白清漓两情相悦,她是我的救命恩人,又是我的表妹,既然是亲戚了,之前的恩怨我愿意大度一次,既往不咎。”</P>
阡陌禛唇角下瞥,“亲戚?你要本王给你出谋划策对付的可是你的亲哥哥,我这般拐着弯的亲戚会信你的承诺?”</P>
羿阳泽胸口盈着都是怒气,“你想我怎么样?阡陌禛,你明知我身份,却将我囚在山洞里,我说不恨你了,一切既往不咎,现在怎么不依不饶的成你了?”</P>
“建安王说笑了,第一、当初本君可不晓得你身份,第二、本君只相信永恒利益,并不相信永恒的情谊,若你能想出与本君谈判的筹码,我倒是愿意帮你解了眼下困局!”</P>
羿阳泽气得直喘粗气,他若能有转圜余地,会落得现在这般被看笑话的境地?他转过头不打算再说话,问白清漓。</P>
“清漓,你决定了吗?若是想好了,明日拿了我的书信便可去公主府,姑母还是相信我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