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朵摇头,“没有,其其格死得很安详,没有这些症状啊?”</P>
格斯铁木儿眉头皱了一下,指着巴哑和牧仁,“你们怎么说,她讲得可对?”</P>
二人支支吾吾,“好像,好像确实…”</P>
铁木儿抬手,一人赏了一个嘴巴。</P>
“我现在谁也不相信,我要自己去印证一下。”</P>
众人准备去验尸,然而才走出帐外,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的车布尔忽然出现,他赤裸着上身,身上背着荆条跪在部落最显眼的地方,身后是他的随从,守着三口木箱,看到铁木儿出来,齐齐跪了下去。</P>
“阿爸,阿爸,原谅孩子吧,这是之前从您这里筹借的一万两黄金,孩儿不该一时受大哥挑唆蛊惑,鬼迷心窍向您索要金子,我一时的愚蠢害死了达大。”</P>
他说着,痛哭流涕,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。</P>
他用膝盖做脚向前移,一步一磕头,那样子说多虔诚有多虔诚,他脑袋重重落在地上,诚意十足。</P>
“阿爸,是孩子太蠢,大哥说,只要我拿着药方去卖,各部族的人为了能活下来,多少钱都会舍得出,到时候我们土默特会是最有钱的部族,招兵买马,一统西藩指日可待!”</P>
“孩儿为了能成事,不该第一个向阿爸筹借黄金,是孩儿太傻了,得罪了全西藩的部族,让大哥用这事做筏子,污蔑我为部族招惹祸事,更甚至将我父亲给杀了!”</P>
他已经来到铁木儿身前,哭着匍匐在他脚下,“阿爸,看在阿依格的情面上,看在她怀着我的孩子,您原谅孩子吧,金子我带回来了,只求您收留我。”</P>
提到阿依格,铁木儿一声呜咽,再也忍不住悲伤,一把扶起车布尔,恨铁不成钢地往他身上拍。</P>
“你个蠢货,你怎么可以这样蠢,阿依格那么爱你,死前连你的面都没有见到,你怎么可以让她伤心遗憾地离开?”</P>
车布尔呆呆地看着铁木儿,“阿爸你在说啥?阿依格没了?”</P>
铁木儿强忍着眼中的泪,将他扶起来,“一起去看看她吧,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,你既然回来了,就给他起个名字吧!”</P>
车布尔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,一副被打击到无法接受的程度,“怎么会这样,我走前她身体一直很好,为了不让她染上鼠疫,我甚至都不敢和她亲近,连问问她和孩子还好吗都要隔着厚厚的帐布。”</P>
“阿爸,阿依格是怎么死的?鼠疫吗?”</P>
他歇斯底里,仰天长啸,“为什么,啊!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为什么达大没了,我的阿依格也离我而去,为什么?”</P>
他忽然就像站不住了一样,扶住铁森儿的肩头,“阿爸,我该死,我不该逞这个风头,如果我还在族里,达大不会死,阿依格也不会出事,对不对?”</P>
铁木尔拍拍他的肩膀,眼圈也是红得厉害。</P>
车布尔却忽然伸手指向白清漓,“是她,一定是她和大哥做的局,她是大哥带回来的人,是她拿出的药方,是她出的主意让我出使,这件阴谋的背后都有她的手笔,如今她又来到喀拉沁,她一定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</P>
他双手抱着头,“我想不出来她这做是为什么,是为什么?”</P>
他又爬起来,似抽疯地伸手去拽白清漓,“你说,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大哥掌控了土默特还不够,还要来害我的阿依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