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布尔更恼了,“你晓得他贪财,还让他来?此人根本不堪大用。”</P>
白清漓轻笑出声,“安心,此次他出行归来,你便可放心大胆地收拾他,且你的叔父也无法再包庇他!”</P>
“哦?你这么笃定?”</P>
白清漓点头,“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?”</P>
“赌什么?”</P>
“就赌我会赢,赌主一次他出使各族回来,便会没命。若我赢了,你允下我一个条件,若我输了,在你这里做三年免费大夫。”</P>
车怡然思忖了好半晌,最后他问,“什么条件,你先说说看!”</P>
“安心,我让你做的事,不会让你违背道义,也不会伤及你的子民,更不会让你损失大量钱财,到时候也不过是你的一句。”</P>
车怡然的眉头夹得更紧了,除掉车布尔他能做到,难就难在他的死要不被怀疑、不引起众怒、不让土默特内部动荡。</P>
“好,我应你!”</P>
白清漓狡黠一笑,来此地的三个目的正在逐渐实现中……</P>
二人巡视过药房后,白清漓要求召集全族族佬开一次会议,她有重要事情要与大家商量。</P>
屋子里围坐满了人,族长、老族长、二王子与十大族佬到齐。</P>
阿拉太禅与车怡然分别坐在上首左手与右手位置,下面是车布尔,车怡然下手空也两个位置。</P>
白清漓与礼老在众人喝完两杯茶盏,等得不耐烦之时,才姗姗来迟。</P>
白清漓进了帐内,自然而然地坐在上首车怡然身侧,礼老挨着她坐了下来。</P>
帐中众人的脸色就有变化,在他们看来,女子根本不配出席长老会议,她却坐在了上首,越过礼老的位置,与族长相邻,这女人以为这是晚宴?王姬也有份参与?</P>
“这位白姑娘不是礼老的徒弟吗?一个徒弟怎可越过师父坐在上首,这等没规矩?”一个苍髯如戟的男人强烈表示着他的不满。</P>
“就是,不说汉人最讲究礼数吗,一个弟子不站在师父后面,坐在上首,你们汉人说这是什么?”说话的人,肚子大的衣服都快包不住了。</P>
苍髯如戟的男人呵笑,“她这叫不知所谓!”</P>
白清漓坐在那里看向车怡然,“这两憨货是谁,若不想开这个会,可以将他们请出去!”</P>
车怡然挥手,“请大长老和五长老出去。”</P>
礼老此时也咳了一声,“你们二人以后就不用到我那里拿药了,本人概不接诊。”</P>
“你,你们!”</P>
他们还想反驳,车怡然已经发话,他手下人快速进来将人架走。</P>
“族长,我们可是长老,这种长老会议怎么可以将我们驱逐!”</P>
“对,你就算是族长也没有这等权利!”</P>
车怡然忽然硬气地站出来,对留在帐中露出愤愤之色的其余人道:“危急时刻,上下本该一体,你们在这里质疑与你们不相甘的事情,不如关心一下自己能否在这次鼠疫里存活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