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怡然对他竖起大拇指,“宥王妃果然能人!”</P>
他现在真的是,佩服,心服口服!</P>
白清漓忍不住纠正他,“以后车公子还是别唤我宥王妃为好,毕竟这个称呼总能让我想到做王妃时所受的耻辱和不公,既然离开了那个牢笼,我便不再去想从前的一切。”</P>
车怡然点头,虽对眼前女人印象没有完全改观,可她的能力让自己佩服。</P>
让他佩服的人,便值得他认真对待,他对外唤道:“胡尔萨。”</P>
胡尔萨打马过来,“主人有何吩咐?”</P>
“距离下一次休息的驿站还有多远?”</P>
胡尔萨从怀中拿出地图看了一眼,“前面经岔道,左走官道,在晚酉时末就能途经驿站,但这样走绕过前面群山至少要多出五日行程。向右进入山区,进入山区密集区,这一带附近人烟稀少,常有盗匪,鲜少有人行走商队行进,下一个驿站补给要到明日晌午,在大苑镇。”</P>
车怡然毫不犹豫地选择走右侧,“向右拐,前面找有水源的地方暂行休息,晚间连夜赶路。”</P>
白清漓愕然,“都说这里有盗匪了,你带了这一车队的货物也不怕被打劫了?”</P>
“晚一日,部族的人不知要病死多少,能节省五日,区区几个盗匪又算得了什么。”</P>
白清漓没有辩驳,他说得很有道理。人命关天,早一时到,对于患者都是生机。</P>
胡尔萨看了一眼天色,进入山区天便黑得早了,他叫下面的人备好火把,特意吩咐,“将咱们的旗帜插上,进山。”</P>
原本懒洋洋的众人瞬间攒动,只是片刻,马车上便立起黑藩,那黑藩上有一块白色印记,就似黑夜当中的圆月。</P>
她心中不解之时,绿柳忍不住向她靠近。</P>
“小姐,我们好像不小心和邪教的人走在一起了。”</P>
白清漓愕然,“什么邪教?”</P>
绿柳说这话时,不注地拿眼瞄着再次端起书看的车怡然。</P>
“这黑藩旗是‘日月神教’的标识,小姐养在闺中不知江湖传闻,此教重杀伐屠戮,不轻易招收弟子,走过第一步的得令者需要自相残杀,最后能站立者方能入得此教。”</P>
她小心地看着四周,这些人若真的都是教众,那么他们都杀过自己的朋友。</P>
与这样心狠手辣的众人为伍同行,难免让人汗毛炸立。</P>
白清漓瞥向车怡然,此人一身上位者的冷傲,同时又有爱民如子的慈心,这样的人会是邪教之人?</P>
“传闻能当真吗?”</P>
“小姐,传闻就算有虚,可也不能以讹传讹妖魔化吧,若没有凭证咋能人人闻旗丧胆?所有接到黑旗令者,都是全家惨死,被屠戮满门!”</P>
车怡然书后的唇角慢慢勾起,并未做辩解,只是继续翻动手中的书籍。</P>
绿柳现在隐隐后悔,“小姐,和邪教勾结上十有八九都没有好下场,且他说的部族人患病一事也不知真假,我们还是和他们尽早分道扬镳,和礼老汇合单独行动才好。”</P>
白清漓指尖慢慢转凉,心中无数个想法迸出,她想的最多的是,如果此人是邪教一份子,他带上自己的目的又是为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