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换车也行,她,出去!”</P>
绿柳看向白清漓,白清漓瞪向车怡然,“凭什么?”</P>
“凭我是这车的主人,凭这地毯价值千金,且不能水洗!”</P>
白清漓确实也相中这马车了,她还想着等治愈西藩的百姓,她就将这车要来当诊金,听他说这地毯就值千,且不能洗,不由得也心疼了。</P>
“一定要这样吗?”</P>
车怡然脸更黑了,“你说呢?”</P>
绿柳见这人盯着自己的鞋子看,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。</P>
“小姐,奴婢可以骑马的,还省得闷呢。”</P>
白清漓看了一眼外面烈日,摇头,“车怡然,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,这毯子再贵,你铺在地上就是用来踩的,你要是真心疼,这毯子钱我补偿给你就是了。”</P>
“对不起,我不接受补偿,要么你俩一起下去,要么她下车。”</P>
白清漓气结,“嘿,这人有钱就是不一样啊,你能不能讲点道理?”</P>
车怡然冷下脸,“宥王妃,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,我带你离开,你有偿给我族人治病,咱们最好别有不愉快。”</P>
绿柳不想小姐被赶下车,她就算再能护小姐周全,也不如跟着这个商队走舒适,且避人耳目。</P>
“小姐,奴婢这就下去,这红薯你一会记得翻面。”绿柳话落便跳下马车。</P>
白清漓瞪着车怡然,气恼地坐回榻上,“小气!”</P>
有钱了不起,还是掩饰不掉内心格局小气。</P>
白清漓翻着白眼,不想看这人。</P>
车怡然觉得少了个女人,这车厢终于能安静了。</P>
可白清漓却觉得无聊透顶了。这车再豪华,也有欣赏腻味的时候,没有人和她说话,就开始觉得路程漫长又枯燥,耳边永远是骨碌碌的车辙声,还有看腻味了的山水。还有那个死男人捧着本书一动不动地翻看。</P>
她撇撇嘴,明明长得五大三粗的,一看就是粗糙汉子,装作那么爱看书,那书有那么好看?</P>
白清漓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,然后,事实证明,她看不进去。</P>
生涩难懂的词汇让她难已理解书中的乐趣在哪,她百无聊赖地把书又放了回去。</P>
绿柳骑马跟在一侧,白清漓见她小脸晒的得些红,有些心疼。</P>
“小姐,您有事吗?”</P>
白清漓将帕子递出去,“你出汗了,擦擦。”</P>
绿柳摇头,“没事的,一会转过去就有林荫了,小姐不用担心奴婢。”</P>
白清漓闷,她想和人说说话,又递出去一杯水,“喝口水吧,女孩子可不能渴到,嘴唇会干的。”</P>
车怡然受不得她说个没完,嗤了一声,“逃亡的路上还在乎容颜,难怪宥王妃生得如此倾国倾城。”</P>
白清漓怎么听这句话都带着刺,她没好气地看着他,“谁也没说逃亡就要吃苦吧?我现在有条件过得舒服一些,干嘛要苦着自己?”</P>
她说着,想到这都走了几个时辰了,不停下来歇歇脚吗?</P>
“车怡然,你的人马不累吗?都不停下来歇腿的?”</P>
车怡然抬眼盯着她,“距离京城不足二十里,快马加鞭追来也就数个时辰,宥王妃还真不怕被人追上带走!”</P>
白清漓想下去歇脚了,她摆手,“我若那么容易被抓到,就不是前宥王妃了。”</P>
她说着,拿出一个匣子,打算吓唬吓唬这个黑面男人,叫他总是和自己不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