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得冷笑,“吴姨娘还真没有白死,认贼做娘,说的就是白鸿宇。”</P>
“三小姐,您与周氏已经撕破脸皮,如果她逃了,怕是对您不利了。”</P>
确实不利,这个女人本就一心想除掉她,现在给了她逃走的机会,肯定一逮到就好好利用的。</P>
周氏身无长物,白鸿宇也没有多余的银钱,他们要么在京都还有宅院,要么还会再回府,还有机会。</P>
她打算问问白艽远,白府可还有别的产业。</P>
翌日,白艽远宿醉回府,一夜之间似老了好多岁,整个人都没有精神。</P>
白清漓来给他请安,想到管家的话,这府中没有人是你的亲人,相反,他们还是你的仇人。</P>
莫名地,她便怔在原地,这个男人杀了她的娘亲?</P>
白艽远感觉如芒在背,似有人在身后窥视,转身,看见白清漓站在门前没动半分,直直地盯着他。</P>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让你掌家后安都不会请了?”</P>
白清漓回神,呵笑,“爹爹说笑了,这个家有什么好掌的,上上下下全是琐碎的杂事,烦都烦死了。”</P>
“怎么,你不喜欢的人都不在了,你还不满?”</P>
白清漓嘴角扯起一抹弧度,呵笑,“爹爹在说什么呢,女儿哪有不满,只是见爹爹的身体状态似是不大好,有些事不晓得要不要和爹爹说。”</P>
白艽远苦笑,“该丢的脸,都丢尽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</P>
昨日,他去给大女儿求亲,只一个妾氏的位置,竟然让他堂堂永安伯爷低三下四,出尽了家产做陪嫁才能为妾。</P>
他真的——想宰人!</P>
白清漓察言观色好半晌,见白艽远心气堵的厉害,不仅莞尔,仇人心情不好,她便痛快了。</P>
“诶,这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就是周氏跑了。”</P>
“嗯?”白艽远脑袋疼,一时间不晓得她在说谁,“周氏是谁?”</P>
白清漓笑了一声,“父亲真是好糊涂,大姐姐的母亲,您的夫人,周氏昨夜趁着下人不备,被大少爷带出府走了。”</P>
白艽远摔了茶盏,是她,周念荷,撕破脸后,你果然像变了个人一样。</P>
“这个贱人,做下又蠢事,她还有脸活着,还有脸蛊惑我儿为她尽孝!”</P>
“爹爹,您怒也无用,要是晓得京城还有其他的产业,带着人将她抓回来就是。”</P>
白清漓吃准了男人嫉妒的心理,白艽远如今比她还想周氏死。</P>
白艽远低低应了一声,“晓得了,这事你不用管了。”</P>
白清漓要办的事都办完了,退出了书房,她对绿柳道:“今夜你跟着父亲,周氏务必得死。”</P>
绿柳诧异,“奴婢还以为今日小姐找伯爷是要问下人身契管放的地方呢。”</P>
毕竟是约定,他们需要带直管家的身契。</P>
白清漓冷笑,一个与周氏贱人有染,想杀她的人,说不定还是她亲的人的仇人,她为何要为这种人偷身契。</P>
“不用,让红裳跟着我。”到了他家,他藏的东西还不是自己随意逼问一下就能要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