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元也低着眉眼，面露深沉，对于程歌，任何人都无可奈何。</P>

没人能有资格阻止她报仇雪恨。</P>

换位思考。</P>

你出去玩儿，回来全家被杀了，是何感想？</P>

是否跟程歌一样，想亲手手刃了抄家仇人？</P>

只不过，没人能做到程歌这种地步罢了。</P>

或许，她在完成院长无声的‘夙愿’。</P>

沈君砚干滚了几下喉结，目光下移。</P>

缓和了好一阵，这才抿唇，干哑嗓音。</P>

“她实力很强，强到无人能敌的境地，有很多时候。”</P>

“我自己都觉得……根本配不上她，在知道她是闲云那一刻，我就知道。”</P>

“无论从哪个方面看，她确实是当之无愧的‘神话’。”</P>

“所以，我已经在跟家里长辈们商量，以后随时准备入赘程家了，家里长辈，也都默许了。”</P>

沈君砚低哑着嗓音，语调平缓说着。</P>

眸中闪烁泪光的同时，还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。</P>

不过更多的，还是对程歌儿时的经历心疼。</P>

眼里泪花收回又溢出，又收回，又溢出……如此反复几次……</P>

“我记得，沈少也会些医学药理？在京城也名声响亮？”</P>

“我多嘴一句，你莫非在不知情情况下，也把小歌当成仰望前行的动力吧？”</P>

“那种感觉……如何？”封仁贵笑问了句。</P>

“不如何，因为我知道，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上她。”</P>

他在不知道程歌就是闲云时，就明白，他就是再努力十几年二十几年，都没那天大的本领超越程歌。</P>

他眼里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，非常认真的阐述事实。</P>

也许封仁贵想告诉他的，并不是她有多强大。</P>

而是想让他……知难而退，因为他确确实实配不上她。</P>

“你当然跟不上她，她在医学方面，天赋异禀。”</P>

“不然，也不会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敢救人，别的我不知道，她这方面，绝对是个天才！”</P>

“我呢，这次找你，也不是劝你们好聚好散，就是想说说心里话。”</P>

封仁贵脸上露出自豪，却带有苦涩。</P>

跟沈君砚聊天的全过程，就真的和家里长辈一样，和蔼可亲。</P>

具有非常强的亲和力，没有半点锋芒。</P>

听着封仁贵这句话，对面的沈君砚神色一诧，似乎并未想到封仁贵会那么说。</P>

看来，还是沈君砚想多了。</P>

“谢谢封老认可晚辈。”</P>

是他狭隘了。</P>

对方摆摆手，“你们互相喜欢，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，认不认可，都无所谓。”</P>

“不过……”</P>

封仁贵一顿，引沈君砚好奇抬眸看向他，默默等着他的下文。</P>

“有话您不妨直说。”</P>

白元也莫名看了他一眼，平时这张嘴跟炮弹一样，直率的很。</P>

怎的今天在沈君砚这儿，就停停顿顿的？</P>

把他的胃口都吊起来了！</P>

闻言，封仁贵也没再继续卖关子，喟然一声后，就把目光瞥向沈君砚。</P>

“只要小歌喜欢你，我认不认可都无所谓，我相信她的眼光。”</P>

“只不过，她在我手上培养了十四年，算上今年，也十五年了。”</P>

“这期间，我作为养她的养父，对她视如己出。”</P>

“无论是照顾，还是物质上，我都给足了关怀，跟亲爹一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