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,还被她打成了这样,我毁容了……我毁容了!”</P>
卢尾尾捂着脸,声泪俱下,眼泪说掉就掉,像是泄了洪,怎么都停不下来。</P>
说到最后,她甚至还捶了几下地面,手捶地生疼。</P>
在剑拔弩张之际,站在程歌旁边的焦晨,扭身去了程白那边。</P>
若程白再不及时治疗,估计得凉透了。</P>
他的离开,让程歌偏头看了眼。</P>
随后就收回视线,瞥向卢尾尾的方向。</P>
“无心?校长和京城那位教育局局长都亲口承认我身份了,你还不信,吵吵嚷嚷的要什么证据。”</P>
“几次三番不相信他们的话,扰乱课堂秩序,煽动学生质疑我的身份,公然挑衅我。”</P>
“不把你扔出去,把谁扔出去?”</P>
程歌说完一顿,随后便又接着道,同时抬步往卢尾尾走去。</P>
视身旁低着头,早已汗如雨下的雇佣兵为空气。</P>
“现在,你把我程家给砸了,高价雇这些人把我至亲和保镖打成这副德行也就罢了。”</P>
“但没想到,你还真是让我意外,雇人还雇到我这里了?卢小姐,勇气可嘉啊?”</P>
一片死寂之下,当程歌的话说完之后,她的脚已经停在卢尾尾面前了,只隔着不到一米距离。</P>
听完程歌的话之后,卢尾尾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煞白来形容了。</P>
白的好像死了三天一样。</P>
望着面前已经蹲下来的程歌,与那双蕴着冷意的冰眸对视。</P>
让她感觉,好像被人一瞬间扼住喉咙,无法呼吸,大脑一瞬缺氧。</P>
脸上更是写满了难以置信,和惊慌失措,半张着嘴,浑身发抖地望着程歌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来。</P>
满脑子都是四个字。</P>
死到临头。</P>
“怎么不说话?还没清醒啊?”</P>
“行吧,那我也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,让卢小姐清醒清醒了。”</P>
见卢尾尾仿佛被定住的愣怔模样,程歌弯出冷然的笑,语调缓慢又对卢尾尾说。</P>
甚至还对着她扬了一下眉尾,有点子邪气。</P>
见此,卢尾尾浑身冷不丁打了个哆嗦。</P>
“你想干什么?!程歌,你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就没有想过后果吗!我跟沈家有联系……跟沈哥哥从小就是娃娃亲!</P>
你若是让沈家人知道了,不怕程家被报复吗!”</P>
话落,便听见站在一旁的沈君砚不假思索否认一句。</P>
“我跟她们家没关系,娃娃亲这一说,只是长辈之间的玩笑之言,而且,我跟你没那么熟。”</P>
“卢小姐,请注意分寸。”</P>
封忆岚噗嗤一笑,“原来,一直都是卢小姐在自作多情?”</P>
而站在一侧的程淮则是一直沉默着,望着面前满地狼藉。</P>
又想到方才程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时的画面,他便双拳紧紧攥了起来。</P>
眼眶中有些充血,下颌线肌肉一抽一抽的,很显然在忍耐。</P>
但……他鬼使神差的想看看程歌会怎么做。</P>
就在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,让心率不是太紊乱之后,他便听见程歌漫不经心问了自己一句。</P>
“大哥,这个大吊灯,当时多少钱买的?”</P>
程淮愣然抬首看去,便见程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头顶那华丽的吊灯。</P>
脱口而出,“这是当时拍卖来的,三千万。”</P>
“啊?三亿?”</P>
程歌慢吟啊了一声,似是没听清楚。</P>
程淮:……</P>
程淮:?</P>
什么意思?</P>
程淮也许不知道程歌这是何意,但封忆岚和正给程白做简单包扎的焦晨却是再清楚不过了。</P>
焦晨:程姐,这是又要打劫了?</P>
封忆岚:漂亮,直接翻了十倍?</P>
沈君砚:她很缺钱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