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孟清棠一脸向往的模样，程歌不免有些担心。</P>

方青的三套拳法里面，最合适孟清棠的，就是第二种拳。</P>

不柔不刚，但却招招致命，最适合孟清棠了。</P>

孟清棠底子不错，就是长期因为原生家庭的艰苦被限制了。</P>

看样子弱不禁风，但程歌见到孟清棠的第一眼，就知道。</P>

她算是个好苗子。</P>

封忆岚这些天闲着也是闲着，倒不如让她教教孟清棠，以后好方便做事。</P>

就是，这一个月，也仅仅只能学好基础功，想要更加吃透那套拳法，还得花不少时间。</P>

一年半载也很有可能。</P>

程歌抬手老成似的拍拍孟清棠的肩膀，扯出一笑来。</P>

“好好努力。”</P>

“嗯！”孟清棠看着程歌随和的笑，重重嗯了一声，点头如捣蒜。</P>

“现在时间还早，我先回去休息了，之后应该还有课，你先上课吧，明天我让岚姐来接你。”</P>

“等会儿我跟校长打声招呼。”</P>

直接跟校长打招呼，更方便些。</P>

程歌也没有其他老师的联系方式。</P>

孟清棠杏眼闪烁，崇拜的看着程歌云淡风轻的脸。</P>

“明白，那我就先去教室，不打扰您了？”</P>

程歌淡淡点头。</P>

见程歌应允，孟清棠这才提着包往下一节课的教室奔去。</P>

不多时，就消失在程歌的视野中。</P>

程歌没在原地待太长时间，转身朝宿舍楼走去。</P>

没走多远，就接到了沈君砚的电话。</P>

周围只有寥寥几人，对于沈君砚的这通电话，程歌也没做贼一样走到无人地方接通。</P>

还算凉爽的风吹在她的脸上，掀起两侧的碎发。</P>

她不疾不徐走在路上，踩着地上自然掉落的枫叶，窸窸窣窣地。</P>

“喂？在干什么？”</P>

当程歌将手机靠在耳边的时候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沈君砚低沉地声音。</P>

听到沈君砚清润的声音，程歌习惯性扬了下眉梢，眼底多了些笑意。</P>

“没干什么，散步呢，打电话来是想我了？”</P>

此时，程歌在百华周围的公寓内。</P>

沈君砚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，面前系着冷咖白色的围裙，站在空间宽阔，装修清雅的厨房内。</P>

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，在从窗外斜进来的淡黄色阳光下，泛着微弱的蓝光。</P>

冷白肤色完美无瑕，唇色殷红，面部轮廓明暗有度，下颌线分明可见。</P>

他挽起袖口，面前的案板上放着新鲜的食材，一应俱全。</P>

听到那边程歌说的话，沈君砚弯了弯唇，笑得岁月静好。</P>

眸中和眼底尽是温柔。</P>

“对啊，想你了，想吃什么？我现在准备晚饭？”</P>

他音色染上微哑，但不难听出其中含着的笑。</P>

那边默了一会儿，随后便听见了程歌有些倦怠的嗓音。</P>

“做点鱼吧，想吃了。”</P>

“注意点，别伤到手了。”</P>

上次沈夫人做秋梨膏的时候，那满手背的水泡红肿，还历历在目。</P>

所以漫不经心的同时，还顺便带着叮嘱关心。</P>

而这关心之意沈君砚听出来了，使他脸上笑意更深了。</P>

好幸福……</P>

“好，那清蒸？还是红烧？”</P>

说着，沈君砚便将手伸向了池子里面的鱼，面不改色的在几秒钟之内解决了，先前还活蹦乱跳的鱼，此时已经一动不动了。</P>

整个过程都没让那边的程歌听见。</P>

那头的程歌还在纠结，随后便心不在焉吐出几个字来。</P>

“清蒸吧。”</P>

“一定小心点，我先去休息了，晚上七点我就回去。”</P>

程歌担心重演上一次。</P>

“嗯，放心吧，我等你回来。”</P>

沈君砚低着头，娴熟的处理鱼，整个过程温柔又诡异。</P>

程歌笑了声，淡淡嗯了一声。</P>

这时也到宿舍楼了，结束电话之后，她就径直走了上去。</P>

**——</P>

下午六点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