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和沈君砚聊天了不假，但很快，程白就发觉了不对劲。</P>

每次在他提起程歌时，沈君砚的表情就凝固在脸上了，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。</P>

一次两次还好，但这两个小时里面提了程歌不下数次，沈君砚每次都反常，这很难不让程白起疑心。</P>

“你怎么回事？你变心了？”</P>

当沈君砚再一次陷入沉默的时候，程白总算忍不住出声，靠在墙上看着抿嘴不说话的沈君砚。</P>

程白话落，就见沈君砚坚定的摇头。</P>

“绝对不可能，我这辈子认定她了，我们命中注定会在一起。”</P>

程白更是好奇了，他望着沈君砚严峻的脸沉吟问。</P>

“那我为什么每次提到小妹，你就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？”</P>

“你不是变心是什么？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！”</P>

“你不会……又见色起意，又惦记她的权势吧？”</P>

“你不是挺有钱的吗？”</P>

程白话里话外都是对沈君砚的怀疑，只怪沈君砚太不同寻常了些，很难不让人往变心这方面想。</P>

沈家是全国首富，钱自然是多的数不清。</P>

程歌身份虽多，但挣的也是干净的辛苦钱……</P>

就是夸张了点。</P>

赶超沈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</P>

程白说完之后，沈君砚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。</P>

在此期间，他无数次想开口。</P>

但还是严谨地斟酌说辞，像是站在刀尖上。</P>

可算，正当程白耐不住性子想要追着问的时候，沈君砚这才含含糊糊地说出来。</P>

“我一直瞒着你们一件事……目前看来，挺严重的。”</P>

沈君砚和程白认识也不过几年时间，但关系甚好，堪称亲兄弟。</P>

但对沈君砚的身份什么的，也就知道那些，其他就没了。</P>

或许是沈君砚藏得深，程白都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。</P>

见沈君砚启着发白和干裂出血的唇畔，说出来这句有些莫名的话。</P>

程白眉心忽然跳了跳，感觉大事不妙。</P>

“你什么意思？你瞒我什么了？跟小妹有关？”</P>

程白愈发变得不淡定，脸色渐渐发白，唇畔周围肌肉发抽。</P>

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，生怕沈君砚下一秒会说出什么让人如遭雷劈的话来。</P>

果然，程白的紧张是对的。</P>

“我、我是京城云端研究院的幕后院长……也是小歌的死对头……”</P>

沈君砚干脆闭着眼，一字一顿，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。</P>

说罢，还下意识攥了攥手底下的床单，手背青筋凸起。</P>

当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起，便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甚是微妙。</P>

微妙到让人……发指！</P>

靠在墙上的程白在听完沈君砚这句话后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</P>

情绪僵硬在脸上，眉心紧锁，下颌线那块儿肌肉猛跳。</P>

“你有本事再说一遍？我没听清楚。”</P>

程白皮笑肉不笑弯出弧度来，看着额头冒出细细冷汗的沈君砚说道。</P>

“说再多遍也是一样的回答，我知道你很生气，但你先别气。”</P>

“我现在还是个伤患，小歌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