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歌的视线并未在程夫人身上过多停留，对上视线之后，便淡淡收回了视线，看向别处。</P>

“嗯。”</P>

保安队长见程歌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，便讪讪笑了笑，识趣的让开了道。</P>

程歌本想对程夫人不予理会，她出现在这儿，无非就是因为程冰的事。</P>

程歌又不是喜欢触霉头的主儿，她不想在程夫人这里浪费时间。</P>

所以便无视了程夫人，接过沈君砚手中的包，另一只手随意塞进口袋中，转身便想走。</P>

沈君砚在看见程夫人时便注意到了程歌的情绪不对劲。</P>

所以便也同样无视了程夫人，跟上了程歌的步伐。</P>

见两人就要进入校门，程夫人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？</P>

她面无表情的冲上前挡去了程歌二人的去路。</P>

她面部肌肉肉眼可见的绷紧，尤其是下颌线，像是死死压制住情绪，咬紧了后槽牙。</P>

不过半月时间不见，程夫人看样子消瘦了不少。</P>

但程歌并不关心她的身体状况，只是面色有些不耐的看向她。</P>

“让开。”</P>

在面对程夫人的时候，程歌的眼里只有冷芒和无情，其余再无任何情绪波动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人。</P>

对于程歌简短而冷漠的两个字，程夫人内心更是恨了。</P>

“这就是你对母亲的态度吗？”</P>

程夫人干哑着嗓子看着程歌出声道，眸中对程歌更多的，还是嫌弃，只有嫌弃。</P>

这么没有规矩，目无尊长的孩子谁会喜欢？</P>

程歌笑了一声，莫名其妙，她笑意不达眼底的看向程夫人，音色一如既往的冷漠。</P>

“你算么？”</P>

这三个字不知道触了程夫人什么鳞，瞬间让程夫人有些情绪失控，瞋目望着程歌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庞。</P>

紧绷着嘴唇，紧蹙着眉毛，端着长辈架子的愤愤道。</P>

“你说什么？程歌，我知道你对我有怨，因为从小不在我的身边，我没有给你一个母亲该给的感情。</P>

但这不是你目无尊长的理由！我始终都是你的母亲！”</P>

“你是我生的，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事实！”</P>

这段话就像是天大的笑话，让程歌怒到极致想笑，真是荒谬！</P>

“我说你不配当母亲，懂吗？”</P>

“来这儿干什么？有屁就放，少塔玛拐弯抹角，我时间很贵。”</P>

对于程夫人，程歌一丁点感情都不存在。</P>

若是换作以前，有人敢这么跟程歌说话，程歌的巴掌早就到那人脸上了。</P>

现在没动手，是看在血缘关系上的几分薄面。</P>

现在就要看程夫人配不配得上她给的面子了。</P>

这还是程歌在程夫人面前第一次爆粗，此话一出，程夫人的脸色像是被吃了屎一样难看。</P>

她似乎有点紧张，四处张望周围，还好这个点没有人，方才的保安也自觉的进入保安亭没在周围。</P>

见周围空无一人，程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。</P>

“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！谁家女孩子说话这么粗鲁？”</P>

程夫人拧着脸不悦的看向立在面前的程歌，也许是真的觉得丢脸，所以她是压着声音说的。</P>

“我这次来，是因为小冰的事情……找个地方说吧，这件事我不想在外面说。”</P>

程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语气尽量平和的和程歌说道。</P>

这种丢脸，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，程夫人的脸往哪儿放？</P>

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，程歌的心胸怎会如此狭隘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