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淮就这么看着程冰从程淮送给她的那个包里面，拿出一把刀子，朝着那人脸上就是一阵乱划。</P>

这力道，都能见骨了。</P>

更别提手机里那受害者发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</P>

程淮闭上眸子，但还是强忍着看下去，他抱有一丝希望，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，这都是合成的 ……</P>

但是……一切都是真的。</P>

平时车门都打不开的程冰，在视频里面扯着自己的同学头发，将人扔下了楼梯。</P>

第一段楼梯之后，受害者就已经迷迷糊糊了，有些半昏半醒状态。</P>

但程冰叉着腰趾高气昂下去，踩着对方的腰就将人踢下去。</P>

就这么……持续了整整八分钟。</P>

那八分钟程淮都不知道受害者是怎么度过的。</P>

是否，在一半的时候就……</P>

程淮脱力的垂下手，仰着头闭上眸子，尽量消化刚才视频中的内容。</P>

但是，甩不掉……</P>

身后，程夫人早已站在程淮身后多时。</P>

等程淮看完东西之后，这才慢悠悠的走出来。</P>

刚才程夫人不是没有听见，她虽然感到有些不真实。</P>

但她不得不承认，视频里面的人正是自己一手养育到大的程冰。</P>

可程夫人始终没有说什么。</P>

走到程淮的身侧，目光扫了一眼程淮青筋暴起，紧攥着手机的手，目光向上移动，看向眼尾含着一丝濒临崩溃的泪花。</P>

“你是相信上面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，还是相信你的妹妹？”</P>

程夫人优雅环着手臂，颇有些姿态的看着程淮那张脸浅声问道。</P>

几乎并没有情绪波动。</P>

“我很想相信她，但这些不是不切实际的东西，这些是京城警方那边的证据！您让我怎么去相信程冰？”</P>

程淮回过神，听完程夫人说的话之后，他苦涩一笑。</P>

将还未熄屏，继续播放中的视频横在程夫人的眼前，双眼忍得通红。</P>

他此刻还保持着对程夫人的敬重。</P>

像是一头正在被激怒的豹子。</P>

程夫人却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画面中的血腥场面，随后轻描淡写的对有些激动的程淮道。</P>

“你宁愿相信这些都不信小冰？你要想清楚的是，现在的受害者是小冰，是程歌把她弄成现在这样子的，你看看小冰，程歌没来之前多快乐？程歌……”</P>

“话我就不多说了，这些东西别相信……”</P>

“小冰不是那种人。”</P>

刚才程白和程淮的电话，程夫人不是没有听见，但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程冰干的。</P>

程歌又没有什么事情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……</P>

至于这些证据，程夫人当然知道是真的，因为程白不可能拿京城警方开玩笑。</P>

但这又如何呢？程歌不是安然无恙吗。</P>

程淮陌生的看着眼前眼里带有责备的程夫人。</P>

他再也忍不了。</P>

“您够了！受害者是程冰？这话您说着不可笑吗？</P>

如果小歌没有那些本事，真的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侮辱了呢？</P>

那是你亲女儿！”</P>

“妈！”</P>

这一声妈，似乎是程淮想要唤醒程夫人最后一丝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