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凤仪挣脱了抱在一起的人群，走到段平等人身边，想知道她们的看法。</P>

段平说：“国际团结亦为我蓟国之宗旨，郡主来信提及，可惜近年战事紧张，安全审查特严；李环若于蓟国投军，反先遭严密审查，事反不美。”</P>

林凤仪叹了口气说：“你国际团结，雍国也国际团结，君不见他们和宇文遥可是团结得很紧密啊！只怕他雍国的易水府和有国的风吹雪，也在国际团结。”</P>

段平说：“且先至餐厅团结用餐？”</P>

林凤仪在凤凰苑和战士们一起吃了中饭才回都察院。</P>

四名御史本来想回到跃龙溪案，结果被刘甜妹一错念，又回到第二个根本不知是什么案来。</P>

扬风没有问黄则，而是干脆把他请来了。</P>

林凤仪问：“所以你认识凤舞？”</P>

黄则点头说：“回御史，凤舞御史有时赴吏部查案，见过多次。”</P>

林凤仪问：“你有给你什么纸条吗？或交代你什么事？”</P>

黄则说：“多矣。不知从何说起。”</P>

四名御史一下子睁大了眼睛，黄则好像觉得莫名其妙，开始说：“凤舞御史尝交代，虽言内举不避亲，外举不避仇，然各官吏之重要亲友关系等仍需记载备查。”</P>

这显然和御史们期待听到的不一样，大家预期是某种很特殊、很劲爆的内幕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。</P>

林凤仪再问：“那纸条呢？”</P>

黄则有点不认同御史问这个干嘛，说：“凤舞御史每查出重要亲友关系者，辄书之交付下官备份，举其大者，如襄侯许将军案，将军之亲兵名册、将军之亲属、将军之妻妾及其亲属等等，均书之。”</P>

四名御史大失所望，他们想听的，是那种四个字、八个字，隐语般的纸条。</P>

武方问：“凤舞之书尚在否？”</P>

黄则说：“丢弃矣。凤舞御史指教需以制式表格誊抄，以便尔后查阅；下官抄毕，校对后即丢弃。”</P>

四名御史又沉默，最后林凤仪说：“没事了，请你找一找，万一有凤舞的字，当初不小心没丢掉的，就送过来。”</P>

黄则莫名其妙地领命而去，心里想着一群御史吃饱太闲。</P>

海涛说：“方才鬼低头不在有应宫，在下已留话，择日再访。”</P>

林凤仪问：“回到第一案，朝廷每月何时付款？付款方式为何？”</P>

扬风说：“每月第五日，巳时由兵部派人至国库领取官银，汤记派人会同点收，每期一万四千八百两。本月为己酉日。”</P>

武方说：“极重极多，必多人驾车前往。领取后迳回汤记。”</P>

海涛说：“后日即己酉日，在下先赴汤记，寻觅合适之监视点。”</P>

林凤仪点头说：“我们假设，他们会分钱，然后把该给出来的，送到某个地方，或者分送给该拿的人，或者送到某个人身上、再由他去分给大家。也可能是某个人进汤记去拿。”</P>

武方说：“于国库现场分赃之可能性小，然仍须注意，当日国库即需监视兵部与汤记人员。”</P>

林凤仪拿起扬风推测的苏尚书遗纸，说：“如果这张纸真的是指投石炮的回扣，而我们又填对了字，那简玉庆等人也可以分；当然他们不会在国库就当场点了放自己口袋，而且也太重了。银子应该要出来再进去。主要是看载银的车子有没有分成几辆、全部进汤记还是跑到别的地方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