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御史听了泉县的报告，决定由海涛再去他的情报网打听吴密的消息。</P>

海涛的情报网在无名尸方面没有进展，不过倒是有别的情报：“那武宁镖局之谢玉荣，本身即是风吹雪的成员。其实，数个镖局之镖师之中，本不乏参加风吹雪者。”</P>

林凤仪想了一下，说：“所以他们关于鬼低头在乙丑日傍晚的行踪，会刻意说谎吗？”</P>

武方说：“然依其他各方面之判断，确实鬼低头涉案之可能性极低。正如阿利所言，小鬼得罪阎王，阎王何须认真？纵要杀小鬼，何须亲自动手？故鬼低头纵然涉案，行踪亦无须造假。”</P>

林凤仪想想也是，但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，把自己都觉得没营养的话说出来：“有时候不在场证明太完美的，反而有问题；一定是事先安排好，这样才能不被查出来。”</P>

海涛说：“然谢玉荣之情报亦可能反应部份实情，虽与本案无关。”</P>

三名御史都看着海涛，等他进一步说明。</P>

海涛说：“坊间传鬼低头与龙飞不合。龙飞与雍国合作，或针对朝廷命官之大案，鬼低头均未参与。”</P>

林凤仪问：“所以剑如电之后，谁能继任为一把手，他们两个会抢啰？”</P>

海涛摇摇头，说：“无此情报。各传言仅云鬼低头未参与，未云鬼低头反对龙飞。风吹雪之人马，亦无明显分派之情况。或许正如我等亲闻鬼低头所言，彼自认不适宜任领导也。”</P>

林凤仪有点像是在跟大家说话，也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，说：“鬼低头跟廖强倒是有一点是一致的；他也说船难是意外。我真的无法判断他到底知不知情；我是说，也许案子不是他做的，但是他知道是谁，不管是事先知道还是事后知道。”</P>

扬风觉得有意思，问：“鬼低头称系意外？彼之原话何如？”</P>

海涛说：“大致如—『船难系天所为，非人所能查』。”</P>

扬风想一想，说：“此话亦可指做案者巧夺天工，毫无破绽，故不可能破案矣。”</P>

大家想想也对，或许鬼低头的意思不是指意外；若是意外，鬼低头就不可能知情，也就更不可能说出这种话。</P>

这时，一道闪电袭来，突然有一支笔掉到地上的声音，还在地上滚了一下，接着轰轰打了雷。</P>

大家依着声音的来源，看向今天轮值的田元妹。</P>

田元妹很窘，赶紧说：“失礼，战士一时手松。”</P>

说着，就赶快蹲下去捡笔。</P>

林凤仪觉得田元妹神色有异，想想总不可能是因为打雷，会不会她做了几天记录，有什么发现，就问：“元妹有什么想法吗？”</P>

田元妹手上还拿着笔，立刻立正站好回答：“禀凤姐，元妹对此案无想法，只是因御史大人们谈话，偶然想起他事。”</P>

林凤仪笑着问：“你想到什么？”</P>

田元妹说：“贺先生教字时尝言，皇帝为天之子，故皇上又称为天子。”</P>

林凤仪点点头，想说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；海涛却说：“难不成，天所为者，指船难为皇上所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