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天谕和孙母也已经脱险,唯独赵薄琰,至今联系不上。
傅偲出院的时候,又是那两个男人来接她的。
“恭喜傅小姐,我们给你安排了住处,你先过去住几天。”
“是啊,等到这边稳定了,我们再送你回去。”
傅偲望着医院门口,马路上不再是死气沉沉的,但跟以往的热闹还是不能比。
“赵薄琰被送去哪了,你们知道吗?”
“傅先生让我们查了,等把你送回住的地方,我再过去趟看看。”
傅偲上了车,执意要跟去。
“我会做好防护的,医生说现在体内有了抗体,短时间内不会再被传染上。”
她找了他那么久了,说什么都不可能丢下不管。
车子发动,傅偲靠在车窗上,阳光剧烈,透过玻璃窗照在脸上,灼热而滚烫。
她把窗打开,整张脸上暖意融融,每天待在那个房间内,身上潮湿得快要发霉。
车子开到了目的地,傅偲推开车门下去时,差点不敢再往前走。
“傅小姐,你不能去里面,这是傅先生吩咐的。”
里头密密麻麻塞满了人,即便不被传染,可谁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来?
大门是被紧锁着的,本来也进不去。
旁边的男人打了个电话,没过一会,有人来到了围起的铁门前。
傅偲赶紧上前步,“赵薄琰在吗?你告诉他我好了,我来找他了。”
“刚开始来的时候,是有这个人,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。”
傅偲这会敏感得很,听到‘不在’两个字,浑身发软,“什么叫不在了。”
“我查了下记录,应该是转到医院去了。”
“哪家医院?”傅偲焦急问道。
但那人说不上来,“一般都是哪家医院有了空位,就安排去哪家。整个市里那么多人,有时候救护车开到一半,说好接收的医院又满了,这种都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谁还有时间一个个归档,记录,再说都是成年人,总不至于会在半路被弄丢。
这会,又成了大海捞针。
全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那么多,她总要一家家找过去问了才行。
傅偲刚要准备走,就被一个走过来的男人叫住了。
“你不是那个……丢下自己老公走了的女人吗?”
傅偲透过栏杆望进去,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。
可能是那天没顾着看清楚,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她就懂了。
他是和赵薄琰同一批进入这里的,他或许知道点什么。
“你居然完完全全好了,”男人上下打量着傅偲,“就是可怜了那个男人,他在这可过得相当不好。”
“你知道他去哪了吗?”
“知道啊。”
傅偲就站在那里,没有靠近一步。“他什么时候转出去的?”
男人往前,双手抓向栏杆,阴恻恻地盯着傅偲发笑。
“一个星期前吧,他的那张病床就在我边上,刚才那人是骗你的,哪是拉去什么医院了。”
“他是没撑住,进了这儿病情就迅速恶化了,直接被拖去火化掉了。”
傅偲没有相信他的话,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得很,“是吗,我看你离火化不远了,说不定撑不到明天。”
“你个贱人你说什么?在这装什么深情啊,还找什么找啊,有那个心当初你走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