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又夏忘不了,那事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,难道对她就不是吗?
“我都说了,下药的不是我!”
可这么多年来,傅时律一直认得死死的,认准了她。
“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?”
傅时律靠向她的肩膀轻问。
盛又夏轻撞了他一下,“不要!”
“真不要吗?现在想想也挺美妙的。”
盛又夏认真地回忆了那天的事,其实她心里一直以来就有答案的,只不过从来没有去求证过罢了。
那事,十有八九是崔文姗干的。
“当初我要是不喝那杯酒,也不让你喝,你后来娶的人肯定不是我。”
毕竟那时候,傅时律对她真的不来电,不喜欢。
……
几年前。
盛家有意攀附傅家,再加上盛又夏暗恋傅时律,两人见面的日程很快就被安排上。
傅时律听了家里老爷子的话,跟盛又夏见过几次面,吃过几顿饭,但他的反应都很冷淡。
盛又夏想着实在不行,那就算了吧,只是有点可惜。
她小口地吃着菜,余光不由看向对面的男人,光华灼灼,气质矜冷华贵,这样的人,疏离不得亲近。
可越是这样,盛又夏就跟飞蛾扑火一样,越想靠过去。
傅时律不是没考虑过盛又夏,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,她第一眼就是个大美人,美艳不可方物。
但傅时律见过的美女也不少,在他看来,越美的心思越不单纯,这张脸呢,是不错,可谁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呢?
“要喝点酒吗?”盛又夏问他。
傅时律收回了神,“好。”
盛又夏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一起吃顿饭了,她看得出来傅时律对她兴趣不大。
服务员过来给他们倒酒,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随波流淌,挂在杯壁处,浸润了盛又夏原本就红透的嘴唇。
两人各自喝了一杯酒,盛又夏手指摩挲着杯口处。
“傅时律,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的,也没关系……”
傅时律舌尖还裹着红酒的生涩,“你想就这么算了?”
他们除了正常的吃吃饭以外,没有看过一场电影,更甚至都没有出去走走,逛逛。
男人什么心思,她也懂。
“不用这么勉强,感情这东西,要彼此有感觉才能继续处。”
盛又夏说出这话时,心里一万个不舍得,毕竟喜欢了他那么久。
以前只能偷偷看着,现在能明目张胆坐到他身边好好看了,可他不喜欢她。
她拿了旁边的酒瓶,给傅时律倒上。
短暂的相处,连个女朋友都没混上,真是有点悲哀。
两人喝着酒,算是‘愉快’的吃完了一顿饭。
药性上来的时候,盛又夏形容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,起初的反应是使不上劲,浑身软绵绵的。
她以为只有她这样,可傅时律比她喝得多,手掌撑着额头,看上去还以为是醉了。
包厢的门被人推开,进来几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,他们架着傅时律和盛又夏离开。
楼上就是客房,两人被带进了一个房间,被放到了一张床上。
也就是从那一刻起,傅时律开始恨上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