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内阁有令,要李青玄的人头,您看…”</P>
张延山撇了撇眉,面色不悦,盯着他冷漠一笑,“内阁的令,我且问你,那内阁又听谁的令呢?”</P>
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悦,赵坤立马脸色大变,连连叩首道:“内阁当然是听阁老的令!”</P>
“明白这个道理,那还不快滚!”张延山冷哼一声,常年身居高位养出的气势,令人如坠冰窖。</P>
看着他,仿佛面对一座巍峨巨山,令人呼吸急促,赵坤不敢多言,当即起身,连滚带爬的离开。</P>
阁老这个称呼,压迫感太强了!</P>
来到一间客栈,阿奴请来医师,用药包扎后,李青玄已无大碍。</P>
直到黄昏时,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,李青玄才缓缓醒来。</P>
“少年郎,你终于醒了?”</P>
一道声音响起,李青玄闻声看去,黑色的方桌前,坐着位老人,穿着粗布麻衣。</P>
衣着简单,但眉宇间英气逼人,身形宽阔,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。</P>
“老人家,是你救了我?”</P>
老人家…听到这个称呼,张延山愣了一下,从来没人这样叫过他。</P>
如今第一次听,莫名觉得有些亲切感。</P>
“呵呵,是啊,不知小友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?”</P>
李青玄沉默,没有做答,见他这般模样,张延山立马笑道:“倘若有难言之隐,也不必说。”</P>
李青玄无所谓的摆摆手,“也不算大事,杀了个官,被朝廷的人追杀了。”</P>
杀官不算大事,说得如此风轻云淡,还真是心大的小子!</P>
张延山忍不住心中感慨,换做一般人,心中不知会有多惧怕。</P>
“好好的,小友为何要杀朝廷命官?”</P>
面对这个问题,李青玄没有再解释,也说不清楚。</P>
他与张鸦九的事,说起来复杂的很,况且也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讲。</P>
“咚咚!”敲门声打断思绪,“老爷,你点得酒菜好了。”</P>
“进来吧。”</P>
阿奴端着食盘,有一壶酒,三碟小菜,两荤一素,这在受灾的东临海,可不便宜。</P>
等阿奴放下酒菜离开,张延山邀请道:“一块陪我喝两杯,如何?”</P>
“好!”李青玄也不矫情,被追杀许久,他早就跑饿了。</P>
摸着咕咕叫的肚子,他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。</P>
酒过三巡,李青玄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,递了过去。</P>
“小友,这是做什么?”张延山疑惑道。</P>
“如今东临海水患,粮食弥足珍贵,你年纪大了,我年轻些,挣银子总比你容易点。”李青玄解释道。</P>
老人已经救他性命了,而且看他穿着粗布麻衣,肯定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。</P>
能不占人便宜就不占,李青玄一向如此,当然,像公主那种有钱的大户除外。</P>
“银子小友收着吧,我家里不缺粮食。”</P>
李青玄摇摇头,轻声道:“老人家,等官府的人去你家收供粮,你就没粮食吃了。”</P>
“供粮!”张延山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,他不清楚怎么回事,但光听字面意思,也能猜个大概。</P>
“你跟我仔细讲讲,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