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鹤阁的据点基本都落在大城。
城里有什么东西,乔九差不多都知道,便带着谢凉尝了尝这里的美食。
此刻距离沈正浩的婚事还有二十多天。
沈君泽依旧不见踪影,外界众说纷纭,猜什么的都有。有人觉得那三个帮派眼见事情败露,早已偷偷离开中原,有人觉得沈君泽兴许是想回家,只是被他主子关了起来,还有人觉得沈君泽早就被他主子弄死了。
谢凉迈进茶楼,边走边听着大堂的议论,感觉挺有意思。
片刻后,他察觉声音越来越低,侧头一扫,见他们正惊疑不定地打量九爷,顿时有一点遗憾。
乔九看出他的心思,问道:“这你也想听?”
谢凉笑道:“不要小瞧人民群众的脑洞。”
乔九不置可否,带着他来到二楼雅间,点了两杯云雾。
梅雨季节,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连下了三天。
忙于活计的人一边骂着贼老天,一边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闲暇。茶楼看准时机在城内几家有名的戏班里各请了两个人,每日轮番来唱上那么几段戏。
乔九得知这个消息,便带着谢凉过来了。
二人喝喝茶聊聊天,过得十分惬意,这时只听房门被敲了两声,天鹤阁的精锐进门,递给九爷一封信。
谢凉留意到信封上的特殊花纹,问道:“阿暖的?”
乔九点头,拆开看完,皱了一下眉。
谢凉道:“怎么了?”
乔九道:“项百里那个蠢货失踪了。”
谢凉意外:“什么?”
乔九把信递给他。
谢凉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完,发现原来是项百里的手下一直找不到他,以为是碧魂宫干的,便壮着胆子去向老东家要说法,而碧魂宫的楚宫主则以为是自家儿子下的黑手,便给凤楚写了封信,凤楚于是就来问乔九了。
谢凉道:“你们之前去救我的时候,他还在丰酒台没走吧?”
乔九道:“嗯。”
谢凉道:“和山晴他们有关?”
乔九道:“谁知道,蠢得要死。”
谢凉道:“不管?”
乔九哼道:“不管。”
话虽如此,但毕竟事关那三个帮派,他还是吩咐手下找茶楼要来纸笔,快速给凤楚写了封回信让他们送走。
这个时候,下面的戏恰好开场,他便专心听戏,直到听完才开口,告诉谢凉这个据说是人家的当家花旦,结果等了等都没见谢凉吱声,扭头一瞅,见谢凉支着头睡着了。
“……”乔九绕到他面前,睡眼看了他一会儿,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。
谢凉睡得不沉,立刻清醒,笑道:“结束了?”
乔九道:“不喜欢听?”
谢凉道:“听不惯。”
乔九想起他们总哼的曲子,暗道差别是有些大,说道:“那我们回去吧。”
谢凉道:“不用,喝喝茶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