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如此拼命,其中也有他不想步前辈们后尘的缘故。
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,那他就想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去看风景,而不是像前辈们那样,苦苦挣扎了成百上千年,最终却只能怀着莫大的遗憾倒在半途。
“竟是如此么”沉默好半晌,惊羽这才低喃出声。
玉衡和君好、君天谁也没有再开口,这种事儿你安慰或者劝解都是没有用的,与其让正伤心的人打起精神听他们废话、勉强自己去回应他们说的话,那他们还不如就让对方自己慢慢把情绪调整好。
“你们跟我仔细说说现在的修仙界吧。”过了约么一盏茶时间,惊羽招手示意三人自己找位置坐下说话。
玉衡略一迟疑,坐到了惊羽对面下手的椅子上。
君好见状,立刻和君天一起,在玉衡下手的两张椅子上分别坐下。
玉衡在两人也坐下后,言简意赅跟惊羽说了一下他陨落之后修仙界经历的种种变故,这其中就包含了惊羽师门的衰落以及覆灭。
他并不知道惊羽师承何人,所以在说到惊羽的师门时也不过就是顺带提了一嘴。
惊羽却是被玉衡的这顺带一提惊得好悬没有魂飞魄散,他抖着手、红着眼圈,一脸急切的看向玉衡,“你说洪海宗已经没有了?没有了是什么意思?洪海宗怎么可能会没有?”
玉衡眉梢微挑。
惊羽的这个反应,一看就是和洪海宗有着莫大关联的。
他搜索了一下自己脑海中关于洪海宗的那些资料,“据传是因为洪海宗有位鸣羽尊者勾结鬼修”
“他没有!”惊羽用力一拍桌面,吓得正津津有味听故事的君好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。
没有就没有呗,好好说不行啊?冲他们发火有个P用!
心里腹诽着,面上君好却是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之色。
打不过啊,她打不过,她家大佬也打不过,那她除了苟着还能如何?
玉衡却是蹙紧了两道浓眉,“前辈。”
惊羽这才惊觉自己有些情绪失控。
他深吸一口气,“是我冲动了,你继续说。”
玉衡却一声不吭,就只静静看着惊羽。
惊羽与他对视片刻,两人之间的气氛凝重而诡异,嗅到危险气息的君好更害怕了。
她伸手扯了一把自家大佬的青色道袍,“玉衡师兄。”
你多少收着点儿啊!这是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。就算人家已经只剩一缕残魂,但人家好歹也是上万年前就已经跻身尊者行列的大乘期修士,在人家的地头儿上跟人家死命较劲儿,你这是生怕咱们仨蹦跶的少了,人家不会一怒之下拍死咱们三个?
玉衡: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女人!他这又是为了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