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说什么？”林璇第一次看不清他。</P>

什么同归于尽。</P>

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吗，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？</P>

虽说江年此刻的心智不稳定，但他也觉得自己失言了，抬头看见林璇失望的神情。</P>

他显得惊慌失措：“我没有……”</P>

“你连你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了吗？”林璇内心深处五味杂陈，说不出什么感觉。</P>

“……”他低着头，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。</P>

林璇握住他的手，叹了一口气，“阿川，你能不能对自己重视一点，哪怕是为了我。”</P>

“可是……”他还想再说什么。</P>

“两位，你们可以适可而止吗？”烛游保持微笑，心里却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。</P>

他自己爱而不得。</P>

最讨厌在他面前秀恩爱的，恨不得弄死。</P>

林璇一点面子都不给她：“你可以选择不看。”</P>

“除了我是个瞎子。”</P>

“那你可以自戳双眼，没人会拦着你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烛游说不过，也就没有自讨没趣，转身离开。</P>

……</P>

在林璇寸步不离的陪伴下，江年终于恢复些理智，可他一直保持沉默，没说什么话。</P>

因为，他心中知道。</P>

这只是权宜之计，就跟那个人说的一样，他还会再死一次，完全在那人的预言中。</P>

林璇坐不住了。</P>

“阿川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</P>

“啊？”江年茫然地抬头，苦涩：“没有，我没有事瞒着小挽，小挽别想太多了。”</P>

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。</P>

回宗门后，他务必去找顾云霆，交代事情。</P>

在众多的男人中，顾云霆除了言行举止，算是最靠谱的，而且也是同一个地方的。</P>

“是我想太多吗？”她今天不问个所以然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：“你说说有多少破绽？”</P>

“什么走火入魔？你是容易走火入魔的体质吗？”</P>

“不是，今天是个意外。”江年紧张解释。</P>

事到如今，他依旧没有坦白的痕迹。</P>

林璇扭过头，装出很生气的样子：“你既然什么都不说，那我也不逼你，我累了。”</P>

她默默坐在一处没有雪的地方。</P>

江年也没有去打扰她，先让她冷静一下。</P>

“小挽，我先去探探路。”</P>

雪大已经掩盖一切，找不到回去的方向。</P>

“……”林璇没有说话。</P>

看出她因生气而不想搭理他，江年颇为无奈：“那小挽待在原地，我马上就回来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直到他走开，林璇看着他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，喃喃自语：“为什么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。”</P>

仿佛这一别，就是永远。</P>

……</P>

江年不知不自觉中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，他盲目地往前走，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。</P>

看清身影的主人。</P>

他眉目一冷，喝道：“南上锦，你还敢出现？”</P>

“嗯？”南上锦回头，脸上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：“怎么，我为什么不敢出现？”</P>

“我是高高在上的神，你只不过低贱的凡人。”</P>

“我会放在眼里吗？”</P>

“你……”江年被他这一番话刺激得不轻。</P>

“我什么？我说的是事实，我现在所拥有的，可能你一辈子，哦不，是两辈子到达不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