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布菜的小丫鬟，摇摇头：</P>

“回小姐，晨间绿柳姐姐出了院子，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。”</P>

姜栖悦转头去瞧姜峰，绿柳鲜少有这种不当值的时候，难道是他将人支出去做事了？</P>

接收到姜栖悦目光，姜峰将蜂蜜水送到她唇边，看着她喝了两口，才道：</P>

“今日初一，我没给他们安排事情。”</P>

言下之意，你这大丫鬟不见踪影，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</P>

姜栖悦懵了，准备等会好好问问绿柳。</P>

用完早膳，姜峰给姜栖悦披上斗篷，伸出大掌裹着她温软小手，踏出房间。</P>

走出院子，长廊上风雪早就被下人打扫干净。</P>

两人并肩缓步，望着天地一色白茫茫的雪景，觉得别有一番风情。</P>

消食当口，姜栖悦问了些朝中近况。</P>

姜峰捡着无关紧要的，给她说了几件趣事，半点没提及风起云涌的暗中诡谲。</P>

姜栖悦表面笑得欢，也知道姜峰是在安抚她。</P>

产期在即，姜峰这是担心她忧思过重，不想让她操心。</P>

接下这份儿心意，姜栖悦没再多问，跟着姜峰又走了会儿，便想去书房坐坐。</P>

在两位主子来之前，下人在书房升起炭火。</P>

两人进书房时，暖意扑面，瞬间冲刷掉在外行走一圈的寒意。</P>

见姜栖悦想抄心经，姜峰亲自替她研墨展纸，在她垂首写字时，坐到她身旁捏着两本她批改好的账薄翻看。</P>

抄了小半时辰，姜栖悦觉得脖子泛酸，刚抬头想揉一揉，发现绿柳站在门口。</P>

“绿柳。”</P>

搁下笔，姜栖悦喊了声，在门口的绿柳听见声音，立马走进书房。</P>

“小姐，可是想喝水？”</P>

姜栖悦摇摇头，望了身侧姜峰一眼，看向她道：</P>

“你刚刚去哪儿了？</P>

用早膳时，没看见你身影。”</P>

绿柳犹豫一瞬，墩身行礼道：</P>

“回小姐，刚才奴婢去了趟蒋四住处。”</P>

姜栖悦惊讶挑眉，跟姜峰对视一眼才再次去瞧她。</P>

“今日不忙，如果你有事，可以不用在身旁伺候。”</P>

绿柳摇头：</P>

“已经没事了。</P>

多谢小姐体谅。”</P>

姜栖悦仔细瞧了瞧她脸色，发现她眼眶通红，似乎刚刚哭过。</P>

也不知道，她今日跟蒋四有没有进展？</P>

当着姜峰面，姜栖悦不好一直追问绿柳私事，颔首后，开口吩咐：</P>

“我这会儿有些渴，你替我泡壶花茶进来。”</P>

绿柳墩身告退，退出书房去安排。</P>

人走后，姜栖悦撑起下巴，点了点纸面，看向姜峰问道：</P>

“哥，你说绿柳跟蒋四两人有没有可能走到一起？”</P>

姜峰抬眸瞧她，黑眸生出一点兴味：</P>

“你真打算撮合两人？</P>

你要真的想，我来安排。”</P>

姜栖悦飞快摇头：</P>

“别胡来，他们要有缘分不用我们多做什么。</P>

如果绿柳实在不愿意，我绝不会强迫她。</P>

日后还有几十年要过，生拉硬凑在一起，日子过着也没意思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