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本官没派人查，你们平日里的吃穿用度？虽然对比其他官员来说，花销的确是多了些，但也不至于将那么大一笔银子，全都花出去！”萧亦寒觉得，他现在就是在垂死挣扎：“如果再给你们个十年二十年，也许你们能将那些贪墨来的银两，神不知鬼不觉的花完，但显然，连老天爷都不站在你们那边！”</P>

“……”王大人。</P>

“所以你说，没有幕后主使之人，贪墨来的银两，也未流入他的手中，那你倒是给本官找一个，更合理的银子流向啊？”萧亦寒冷嘲。</P>

“我说花完就花完了，信不信随你们！”话音落，王大人径自闭上双眼。</P>

任萧亦寒再如何刺激，都一言不发。</P>

“要不，你给他看看面相和手相？”萧亦寒希冀眸光，转向路昭昭，然而，不待她应答，他又先一步自言自语道：“他从前天晚上开始，就一直在常泽的视线中，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到他幕后主子，昨夜被打斗声惊醒后，据暗卫说，他更是一直呆坐在房中，直至本官亲自上门，将他押回大理寺，这期间完全没有接触过外人，所以，纵使你看他的面相和手相，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来！”</P>

“……”路昭昭。</P>

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，还让我说什么？</P>

“算了！反正他人在大理寺，也不急这一时半会！”见他完全没有再开口之意，萧亦寒自我安慰。</P>

“……”路昭昭嘴角微微一抽。</P>

他这自我宽慰，玩的真溜！</P>

“把人看好了！”萧亦寒眸光，转向刘宝源。</P>

“是！”刘宝源应下。</P>

见他要走，路昭昭也没有多留，跟他一同向外行去。</P>

“根据王大人方才的反应，你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，只是……”萧亦寒压低嗓音，用只有两人能听闻到的嗓音道：“……皇上子嗣众多，光皇子就有十五位，其中成年封王的皇子有十二位，不知这幕后之人，会是哪一位？”</P>

“……”路昭昭愕然。</P>

皇上这么能生吗？</P>

若是再加上公主，岂不是有几十个孩子？</P>

他能认全吗？</P>

萧亦寒不知她心头所想，迟迟未等到她的答复，不免狐疑的望了她一眼：“你是在推算，哪位皇子是幕后之人的几率大？”</P>

“不是！”路昭昭。</P>

“那你刚刚在想什么？”萧亦寒有些好奇问道。</P>

“……”路昭昭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：“……想知道？”</P>

“想知道！”萧亦寒不假思索道。</P>

“我在想，皇上这么多孩子，他能认全吗？”路昭昭实话实说道。</P>

“……”萧亦寒。</P>

她这思绪飘得，是不是有些远？</P>

不过……</P>

再怎么说，都是自己的孩子，想必皇上，应该能认全吧？</P>

路昭昭没错过，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怀疑之色，不由笑出声来。</P>

果然……</P>

有人的想法，跟她不谋而合！</P>

“咳！”萧亦寒轻咳一声，收回飘远思绪，正色道：“说说看，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？”</P>

“没有！”路昭昭回答的干脆利索：“入京这么久，除了你家王爷之外，我可从未见过其他王爷，所以你的问题，在我这儿注定得不到答案！”</P>

“说的也是！”萧亦寒点了点头：“算了！不想了，还是等等看，说不定王爷那边，能传来好消息！”</P>

路昭昭望了眼，已渐渐偏西的太阳。</P>

觉得事情，并不会太乐观！</P>

——</P>

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