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力破万法。绝对的优势之下,一路横推而去就好。此事,还真别说。对于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而言,还真的是如此。武将几乎都算是与朱高煦有旧,期间关系或多或少也都还不错。文臣则几乎都算是老大的支持者,与之关系莫逆。剩下的人,就算与朱高煦和太子爷两者之间没有旧,不属于任何一方人的势力,但此事之上,太子爷与朱高煦两人联手,朝中大多数人都赞同此事。已然已是大势所趋,想来此事上,只要不是傻子,只要不是脑袋有毛病者,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,敢发出半分不和谐声音,惟一能够做的,则就只得老老实实配合。为此,就算心中有着诸多不舒服。却也已然无伤大雅,也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来。正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不得不承认。之前对于封城戒严,挨家挨户排查之事上。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,也不是没有想过,但在想着某些事情,有着某些顾虑,最后都觉得此非良计。但这个对于他们而言,让他们有着诸多顾及之事上。待经过,朱高燧这个旁观者,于现如今一分析,待开诚布公的谈论一番之后,不得不承认.就这个问题上面,还真的是两人想的太多了。事情并非他们所想那般复杂。此计,实乃现如今,最好最合理之计策。短暂的思索了片刻,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,原本紧锁的眉头亦在此刻,慢慢的舒展开来,面色中仅剩的阴翳之意,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。而后。两人竟是下意识的对望了彼此一眼,不约而同的回过神来,目光落在不远处正悠闲喝着热茶的朱高燧身上,神色中激动之意尽显,哈哈大笑道:
“哈哈哈”“好好好好啊!”“老三不愧是在锦衣卫做过的人,此事件分析,实乃让我二人茅舍顿开啊!”“于此事上,倒确实是我二人着相了。”“将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,想的太过于复杂化了。”“此事正如你所言,一切优势尽在我等之手。”“则对于那些个隐匿于阴沟里面的臭老鼠,压根就不用过多顾及和担忧。”“一力破万法。”“只敢,只有本事,于阴暗角落中算计的臭老鼠,又如何能够翻起风浪来。”听了这话。见着神色激动不已的两人。朱高燧缓缓放下手中茶杯,面色中带着丝丝好奇之意瞥了两人一眼,微微上扬的嘴角处,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,而后又微微摇了摇头。倒也,懒得与两人在此事上过多纠缠,亦没有对于两人的赞赏言语有丝毫表示,更没有为此飘飘然。迟疑了片刻,他幽幽开口:
“行了。”“此计,既然你二人都无任何异议。”“不是.”“那你们还等什么?”“老大老二此事,你们不会指望着我去当先锋,去布置眼下的事情吧?”“依我之能,能否办到,想来你二人心中也有数吧!”“再说了。”“我这刚刚从边关一路骑马奔行几千里地,一路上舟车劳顿的。”“二位总不可能,连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我吧!”“就老百姓养的那拉磨的驴,也不可能这般使唤是吧!”“这不给累死了。”“所以.”“言尽于此,二位自己看着办,请便吧。”“我这要好生休息、休整一番,就恕不奉陪了。”言罢。他拾起杯盖,轻轻的盖了盖,同时脸上疲惫之意尽显,口中不时打着哈欠以示倦意。。其动作,言语,逐客之意尽显。对此。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,不由的微微点了点头,倒也没有再于此事上过多纠缠,自然也没有死乞白赖的留下来,或者说让朱高燧与他们一同前往布置的意思。毕竟就朱高燧这般,一路上劳顿回京,他们自然也不好做的太过。且。他们今日所来的目的,和想要的答案承诺,已然达到就已足够了。剩下的事情,其实于两人而言,有没有朱高燧参与,其实已然没多大意义。之后。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,从椅子上缓缓起身,彼此拱了拱手:
“行行行行.理解!”“知道老三,你一路上劳顿困苦。”“此事,就我们二人动手吧!”“你就好生的休息,休整一番,好好的养精蓄锐。”“我等就不打扰你了。”“不然搞得,像是我们两个做哥哥的故意苛责你一般。”言罢。两人也不再过多逗留,并肩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。待到两人离开。端坐于主位上,原本倦意腾升,精神略显有些萎靡的朱高燧,面色上疲惫之意徒然一敛,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凝重,神色中带着丝丝讥讽和不屑,低声喃喃:“说的比唱的都好听。”“此事,你二人是真没想到,亦或者说真的是当局者迷吗?”“真当我是傻子,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?”“说来说去.”“不就还不是不信任我吗?”“真以为,我何时启程,何时到何地,何时回京,你二人不清楚?”“这么长时间不动手,不就是为了等我回京,担心在外与背后使坏,害怕让你们抓不到把柄吗?”“咱这一回京,你等二人倒是可放心大胆的动手了。”“亦不担心我使什么绊子,又有我站在中间给你二人当监工,有了中间的平衡支撑点,预防某些人暗中使坏,背后落井下石。”“倒真的是好算计,好算计啊!”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神色突然变的无比阴沉,低声继续道:“倘若不是老头子给咱上了金箍。”“我才懒得这么早回来。”“罢了罢了.”“且看你们二人,于中间如何处置吧。”“监工也好,平衡点也罢。”“我屹然不动,就这静静的看一场戏,倒也算是没啥问题。”就这般。过了好一会,朱高燧收声,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口中悠闲的哼着小曲,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于大堂中。……赵王府外。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,皆是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紧闭的大门。短暂的沉吟了片刻,朱高炽率先收回了目光,转而沉吟了片刻,沉声问道:
“老二……”“方才老三所言之事,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?”“是敷衍咱们,还是……”朱高煦闻言,很是不岔的瞥了其一眼,面色中闪过一丝戏谑,笑呵呵的道:
“他不是都搬出老头子来了吗?”“想来应该是真的。”“就算中间有假,也假不到哪里去。”“当然……”“如若你不信和不放心的话,老三不说了吗?”“你可修书一封,找老头子问个清楚明白。”“此事,老头子之地。”“昼夜兼程的话,也不过八日左右就能够来回一趟。”“你自己看着办!!”朱高炽:“………”
不是!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?
八日跑来回?
拜托现在应天府城还戒严中呢!
真要这般做,来来回回这般耗费时间,整个应天府城戒严怕是最少半月的时间打底。届时。这么长的时间,怕是没民怨民愤都给整出民怨民愤来。搞个屁啊!就算成了,找到了人,解除了危机。但以老头子的性格,他也甭想落到半分好。挨骂都是简单的事,整不好就直接给他禁足了。完全就得不偿失。“老二,我跟你说正经的。”“你这……”朱高煦也没绕弯子,很是不岔道:“我也说的是正经的。”“老三所言,你信不信乃是你的事。”“反正我是信的。”“你不信,你就自己看着办。”说罢。朱高煦也懒得搭理这虚伪的家伙,冲其摆了摆手,往马车而去。见此情形。朱高炽则是顷刻间回过神来,面中神色变了变,神情中闪过一丝焦急,跟着其屁股后面一路小跑,口中不时呼唤道::“哎哎哎……”“老二,老二……等等我,等等我。”“走那么快做什么。”“你这……”“我不就说说,说说而已吗?”“还急了。”………与此同时。白莲教凌老所居住之地。柳续于外,急匆匆的入别院内。正处于小恬休息的凌老,被惊扰后面色不由得阴沉下来,言语中带着丝丝不悦道:
“发生了何事?”“这般着急忙慌的,成何体统?”“都这么大人了,还不知道稳重吗?”“泰山压顶,而处变不惊。”“以往我所教导你的话,都被你抛之脑后,亦或者当成耳旁风了不成?”匆匆入内的柳续,听着呵斥之语,察觉到凌老面色中的不悦,面色也是不由得变了变,赶忙出言告罪道:
“凌老教训的是。”“弟子知错了。”听了这话。凌老倒也没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结。毕竟对于柳续,此乃他一手陪养的弟子,知其性格如何。若无重大变故,或者极为急切的事情。其断然不可这般惊慌,不会这般失礼数。随即,他冲其摆了摆手示意,而后出言道:
“说说吧。”“究竟发生了何事,让你如此。”得到首肯。柳续也不矫作,赶忙出声禀告道:“回凌老。”“方才刚刚得到消息。”“整个应天府城已经戒严了,只许进不许出。”“且远在边关,前几月随着永乐大帝远征漠北的赵王朱高燧,也于今日回到应天府城。”“方才汉王朱高煦和太子朱高炽两人,此才去了赵王府邸。”“三人所议为何,则无任何人知晓。”“按照正常逻辑。”“应天府城戒严,不出意外的话。”“官府的下一步动作,则应该会对整个应天府城,进行地毯式的搜索。”“弟子担心……”“此地毯式搜索,可能会对咱们造成异常不利局面。”“所以……”听了这话。原本斜靠在太师椅上,神色悠闲的凌老面色不由得变了变,身体猛然坐直起来,沉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“赵王回京,应天府城戒严,可能会地毯式搜索?”柳续闻言,不敢有丝毫怠慢,重重的点了点头,道:“是的。”“不出意外的话。”“按照官府的尿性,最多今日下午就会有所行动。”“所以……”不得不说。此事,到着实让凌老不成想到。在布局此事的时候,他曾算准。以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,彼此猜忌猜疑,又彼此防备的性格。应该不太可能做出这等事情。但他则是万万没算到,赵王朱高燧,早不回来,晚不回来,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。原本在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之间,缺乏的平衡点,在赵王朱高燧回京之后,则是瞬间将这个点给补齐。算是彻底,打破两者之间隔阂。短暂的愣神以后,凌老定了定神,将飘远的思绪,给硬生生的拉扯了回来,沉声道:
“此处宅院,咱们于何时入手?”“为租住,还是购买?”“房主于官府登记,为何人姓名?”“回答我!”“这几个问题,尤为重要。”“赶紧的。”一连几问。直接把柳续给问的不由的愣了愣,待其回过没有丝毫犹豫,急忙道:
“回凌老。”“此宅院,乃是于年前购买。”“之前刺杀汉王之事发生后,咱们应天府城力量几乎被铲除殆尽。”“总舵那边,就开始谋划于应天府城中陪养据点和力量。”“则挑选了,此处宅院。”“房主则是,在上个月,咱们来到应天府城之际。”“总舵那边,就以差人象征着收取了些许银两,卖于我们之手。”“现如今,此处宅院登记在弟子名下。”得到确切答复。原本神色凝重的凌老,不由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面色中阴沉的神色,也慢慢消散,而后不自觉的露出笑意,笑呵呵道:
“好好好……好啊!”“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“如此,倒是无惧,倒是无惧。”“尔不用担心,不用担心了。”“官府要查,就让他们查就好了。”“只要不是这个月所购买的,咱们就不怕他们查。”“纵使他们有天大的本事,也不可能查到咱们头上来。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