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公公的笑容颇具玩味,乐呵呵道:“娘娘这是要去见太后娘娘?恐怕是不成的,陛下和皇后娘娘有请,充容娘娘,请随奴才走一趟吧。”
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发觉事情不妙,
太后宫内,福枝正在伺候太后喝药。
“娘娘,陛下那闹得天翻地覆了,皇后娘娘、柳昭媛母女都去了,怕是又要有人倒霉了。”
太后喝了一口药,不咸不淡道:“哀家早就说过,她是斗不过皇后的,十几年了,可她偏偏不信。自以为是,以为离间了皇后手下的花氏与柳氏,皇后就会孤立无援,焉知皇后之位已经不可动摇。”
福枝微笑着说:“幸而太后您是想开了,只要陛下记得您对他的抚养之恩,皇后就永远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
“有什么想得开想不开的,哀家为了六郎,也不得不如此,三郎不是哀家亲生的,哀家即便成了太后,也要小心谨慎保全,按哪里顾得上其他人呢。”
说话间,便有小宫女来禀报。
“太后娘娘,外头有紫薇阁王充容身边的宫婢求见,说是请您庇护王充容。”
太后淡淡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好像是陛下与皇后娘娘生气了,传召了王充容。”
太后低头,继续喝着药,福枝便挥了挥手道:“告诉紫薇阁的人,从此都不许再来见太后,今日求见之事也不许透露半个字。”
小宫女连忙便出去回信,太后淡淡哼了一声。
“这下哀家也没法子了,随她去吧。”
龙德殿内,王桂舟冷汗津津伏在地上,听着众人的指控。
陛下蹙眉不止,似乎酝酿着极大的怒气。
麦香也被提了过来,她连忙道:“陛下,娘娘第一次花充仪给奴婢递信,说是要见四皇子,晚上来的时候是穿得素日的衣裳,可第二次来就是一身黑斗篷,奴婢现在才想起来,当时都没有瞧得很真切,究竟是不是花充仪!”
王桂舟昂着头,依旧是十分委屈的模样。
“陛下明鉴,她们说的话与臣妾又有何关联,云蕊公主的话甚是奇怪,臣妾素日都不与花氏来往,怎么会对她进行挑拨,这实在是有人污蔑臣妾啊!陛下!”
陛下冷冷地望着她,不言不语,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想法,唯有皇后静静一笑,眸中的厌憎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你的意思的是,你没有对花氏说过本宫的不是,是云蕊公主一个十岁的孩子说了谎了?”
云蕊公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大声道:“母后,儿臣没有说谎,就是她和谢才人悄悄对我母妃说的!”
花氏连忙点头:“对,就是她!”
王充容不忿地望着皇后道:“娘娘,臣妾是您的亲姐姐,您为何要听信一个废妃的话,来猜忌臣妾,还是说,本来就不是臣妾对他人挑拨,而是您早就对臣妾恨之入骨已久,想要置臣妾于死地才罢休!”
“本——”本宫为何要恨你?
“若是,是朕听信了花氏和云蕊的话呢?王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