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宜修回到凤阳宫,便冷着脸,唤来了沧海。
“瞧瞧,她当本宫是傻子,居然做出这么愚蠢的行径来!”
沧海微叹道:“不怪娘娘生气,这么多年来花充媛的手段是没有半分长进,每次还都是娘娘您替她收拾。娘娘这次……”
“这种蠢货本宫已经容忍她多时了,她不就是怨恨以为是柳氏害死了她的儿子,可她也不用她那个芝麻大的脑子想一想,柳氏害死了她的儿子对她有什么好处!偏偏还要故作复仇姿态,焉不知报仇都寻错了人!”
沧海点头:“既然娘娘也无心保她,那不如召银钗来一问便知。”
王宜修冷笑连连:“银钗若是还能用,咱们就不会这会才知道消息,她是铁了心跟着花氏一条船不下了,本宫就送她们一程。”
“娘娘意欲如何?”
“尚食局定然有她收买的人,如果不然也与她脱不了干系,这倒可以先放一放,重要的是,你派人,你盯紧了麦香。”
“麦香?”
沧海先是一惊讶,回想了片刻,便也了悟。
“之前四皇子薨,伺候的几个宫婢都没有问题,柳昭媛说她们都归麦香统管的。”
“所以,不管这次的事情和麦香有没有关系,咱们都要抓住这次机会!”
“奴婢明白了。”
第二日一早,宫正司的宫正便来面见陛下与皇后,禀明了一日一夜的审查结果。
“那些宫人们受了询问,的确都不知情,唯一的奇怪之处,大抵就是花充仪身边的宫女来常常去尚食局。奴婢们不敢延误,便拿了那宫女庄竹审问,果然是她便承认了前日午后偷偷调换了小蒸笼,而那里头做的是昨日要送给公主用是小包子。”
陛下冷哼一声:“果然了,庄竹可说有人指使、同党?”
司正道:“罪婢已承认是花充仪指使,没有同党。”
王宜修便淡淡道:“看来花充仪还是以为是柳昭媛害了四皇子,所以对公主试行报复?”
陛下点点头道:“花氏素来如此,不辨是非,朕真是对她一忍再忍了,来人,即刻将花氏废入掖庭,云蕊公主便交由陆淑妃暂代抚养。”
“是。”
此刻,陛下便以为事情了结,欲去看望柳昭媛母女,皇后却将其阻拦了。
王宜修笑道:“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,花氏如此铤而走险也要为子报仇,咱们不如彻底还柳昭媛个清白。”
陛下纳闷:“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王宜修盈盈一拜:“请陛下下令,严审柳昭媛身边的稻香与麦香!当时照拂四皇子的几位宫婢皆安分守己,想来若真有凶手必定出在这二人身上,如若查不出什么,那么亦可叫柳昭媛清白于众人,平息流言蜚语。”
“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