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知是说谁,只是也不会轻易掺和进去。
宜修见状也懒得与他们多说话,于是起身淡淡道:“今日祭礼,大家都累了一日了,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于是众人起身告辞:“臣妾告退。”
华妃护着肚子走在第一个,对丽嫔笑道:“柔则这个贱人还想着太后会庇护她呢,可太后如今顾得上谁呢,后宫终究还是皇后做主的。”
丽嫔附和笑道:“是,除了皇后,便属娘娘您最尊贵了,她就是有太后庇护,也不能怎么样。”
华妃微微一叹:“不过话说回来,她终究也是乌拉那拉氏,留她一条命苟活到今日,竟然还有贵人的位分,真是运气好。”
丽嫔亦摇摇头:“同样是礼佛之人,瞧着齐答应是个会说话的,性子也比她好的多。”
华妃挑眉呵呵道:“她倒是难得与世无争的,说的话叫本宫听得顺心极了。哎,皇上已经好几日不来瞧本宫了,罢了,你去叫她来永寿宫陪咱们一起说说话吧。”
丽嫔连忙道:“娘娘忘了,昨儿您已经吩咐过她来陪您说话了。”
华妃抚一抚鬓边的点翠钗,听了这话反而失笑起来。
“自从有孕,本宫的记性倒是差了些。”
景仁宫内,宜修窝在榻上闭目养神,绘春奉上了一盏牛乳茶。
“不喝这个,原本就犯困,一会喝了怕是要睡下了。”
绘春忙撤了下去,宜修道:“不必奉茶了。染冬,给本宫捏捏肩膀吧。”
于是只有染冬与绣夏伺候在旁,绣夏道:“娘娘穿着朝服累了一天了,不如稍作休息。”
宜修无奈道:“今日是休息不了。”
绣夏叹道:“太后妥协,肯见皇上固然是稳定前朝的好事,可于后宫,未免会对娘娘您有束手束脚之嫌呐。”
宜修闭眸,轻声道:“未必,从前在王府,皇上就厌恶太后插手后院,如今恐怕更是断断不肯的。”
前世的时候,太后身体不好是一,胤禛不许说二,所以不大敢过问后宫之事。
绣夏亦轻声说:“那娘娘在烦心什么?”
“你既知本宫烦心,定然也猜得出是什么了。”
绣夏点一点头,染冬便也道:“娘娘是担心碎玉轩贵人。”
宜修喟叹:“三人成虎,她虽然微不足道,可有太后背地里护着,到底也是不妙。”
抬眸泠然:“何况皇上原本还要封她为嫔位呢。”
绣夏道:“皇上究竟还是念几分旧情。”
“说不准。”宜修静了半日,还是说了这句话。
毕竟提前登基,许多事情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,谁说得准他对太后和柔则究竟是什么态度。
晚间时分,宜修忽然见苏培盛来打招呼。
“皇上下午和太后说了好一会话呢,太后想看了,说皇上不事铺张,她老人家也礼佛惯了,故而明儿就搬到寿康宫去居住,寿安宫就只由太妃们居住。”
“只是,太后说碎玉轩贵人亦是乌拉那拉氏,不可亏待,唯一请求就是希望册封她为嫔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