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,于是连忙求情道:“皇阿玛,这其中是否有隐情呢?不如还是传召八弟来伴驾,容他解释吧!”
“笑话!笑话!”
皇上露出听到天下第一大滑稽事的模样,摊着手气笑了。
“他都不着急来见朕,也不在意给朕的礼是死是活,怎么朕还要上赶着求他来解释吗?!老四,你若再不去,朕就连你一起问责,快去!快去!”
说罢,皇上更是来气,顺手一把就将那笼子给甩翻在地,那两只死鸟就跟着笼子就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。
四爷连忙就起了身,飞快地跑了出去,谁知一出门就直直和老十撞了个满怀。
老九提着人,仔细一瞧,嘴都笑咧了:“嘿呦,我当谁走路和飞似的,四哥呦,您这慌里慌张地从里头出来,这是怎么了?”
老十亦哈哈哈大笑不止:“怕不是四哥伺候不当,叫皇阿玛一生气给赶了出来了吧?”
四爷好容易站稳当,见两个人幸灾乐祸,那真是死命扯着嘴角不要笑出来,勉强做出个哭丧脸。
“二位弟弟说笑呢,皇阿玛是生了大气了,可却不是为了我!”
二人纳闷道:“那是怎么了?”
四爷连忙拉着两个人走了几步说话:“是老八,他刚刚叫小太监送了海东青来,可却是死了的,皇阿玛气急了,叫我把你们都给叫进去,他有话要说。”
二人顿时大惊失色,老九大喊道:“不得了了!这可不是好事啊!”
说罢就赶紧走了进去就要求情,老十忙也跟了上去,一边指着四爷道:“准是老四你挑唆的!”
四爷无辜道:“这也能赖我?”
转过身,四爷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最终还是按捺住了,往众阿哥的住处去了。
片刻后,一众的阿哥们都聚在了皇上书房里,众人早听了四爷对于皇上怒火程度的描述,又瞧着面前脚底下丢着的死鹰,真是大气一声都不敢出。
皇上阴沉着脸坐着,见儿子们都来齐一个一个都将他们的面色给仔细瞧了一遍。
“胤禩,包藏祸心,这是诅咒朕早死啊!”
十阿哥连忙就道:“八——”
然而他求情的话还没有吐出半个音,就被九阿哥给拼命拦住。
他们方才已经求情了半日了,可皇阿玛的怒气并未消减半分,反而更大了,显然是无法轻易度过这一关了。
其余众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也只能静观其变。
皇上怒道:“胤禩,原本就是辛者库贱妇所生,自幼就心高气傲,狡诈阴险,前几年还听信张明德的话,违背为臣之道,竟见他人谋害二阿哥而不报,举国皆知!他未必就把朕给放在眼里!后来朕生了病,诸位大臣联名保举胤禩为太子,逼得朕没了法子了,只能把二阿哥给放了出来,朕那几年心里真是郁闷极了!”
说到这里,皇上更加生气了。
“胤禩狼子野心,与乱臣贼子勾结,密行谋反之事,如今来了这海东青,是明晃晃地以为朕老了,没有多少日子了,就该轮到他这个‘贤王’做太子,做皇帝了吗?!”
“朕今日就把话说清楚,胤禩如此谋逆,朕是万万不会将这祖宗基业交到这种人的手里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