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别兰咬牙道:“是啊,你被卖到了花楼,所以才被宜修笼络了去!”
四爷眯了眯眼睛,冷笑道:“既然废夫人一定要攀诬本王的福晋,那么口说无凭!你儿子星辉的断腿、死亡,你的下场还有乌苏夫人的来历,你且拿出证据来,你若有证据,我福晋岂有辩驳侄余地!”
四爷亦不是傻子,虽然他这些年知道了宜修的手段,心里有过若有若无的想法,可那究竟不是自家的事情,他要想那么多做什么?
如今闹到皇阿玛面前,他自然只有护着宜修的份,且他也真不信被乌苏氏盯了那么多年的人有什么证据拿得出来。
慎别兰见殿内所有人都闭上了嘴,都盯着自己瞧,居然也不慌乱,竟大不敬地直接指着宜修的脸,又指着乌苏孤兰的背影,笑得有些癫狂。
“请皇上仔细瞧瞧她们二人的脸,还要什么证据!”
宜修眸光微冷,见皇上果然仔细瞧了起来,还微蹙起眉头。
一御史道:“各位瞧一瞧,四福晋与乌苏氏眉眼间果然相似啊!”
“是啊!是啊!真的像,这,这是怎么回事!”
“宜修原是我府上宠妾姨娘瑚雅拉氏的女儿,只因她的容貌酷似其母,而乌苏氏也长得像瑚雅拉氏,所以,她们两个都长得像。皇上细想,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!还不是因着宜修特意选了与瑚雅拉氏相似的女子,故意来勾引费扬古!”
慎别兰越说越气,又死死盯着费扬古已经微微驼的后背,咬牙切齿道:“费扬古极为宠爱那瑚雅拉氏,故而一见乌苏氏便不能自拔,自她做了姨娘,便百般纵容她欺凌妾身,宠妾灭妻!宠妾灭妻至此啊!皇上!”
说罢,她满脸泪痕,重重一个头磕了下去,怎么瞧怎么可怜的模样,颇有一个被妖冶妾室和丧德夫君谋害得子亡自己下堂的正妻模样。
皇上问道:“费扬古,你如何说?”
费扬古沉默了半日,众人皆不知他在思虑什么,如今见扯到了自己身上,立刻抬眸道:“回禀皇上,慎别兰所言句句不实,奴才家中所有奴仆皆可以作证,慎别兰自入门便悍妒无形,别说那瑚雅拉氏,府上其他老姨娘,奴才多年来都不敢眷顾一二,故而当年除了二女,唯有一子星辉,奴才如何丧心病狂会害了自己的儿子呢?慎别兰此言实在是有违常理。”
他又斜眼看一看方才唾沫横飞的奴才们,道:“且奴才不解,慎别兰是皇上您亲自下令废黜宗室之人,由奴才看管,若是奴才与乌苏氏果真是那等丧心病狂之人,为何会将她的一条性命留到今日?”
一御史道:“哼!你瞧瞧废夫人的模样,自然是你们觉得杀了她不解气,故而日夜折磨发泄!”
费扬古笑道:“大人这话倒像是在我家中亲眼所见一般?我更不解,十年前早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,怎么今日忽然被几位都察院的大人翻了出来?敢问,是谁去与都察院告状,是谁透露了所谓的‘实情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