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格格那里也没什么疑物。”
就在苏培盛大失所望的时候,一个小太监忽然捧出一包东西奉上,兴奋道:“奴才在那边的一间厢房内查出了这许多药粉,不知是什么?”
苏培盛亦来了劲,忙接过闻了一下,有的刺鼻,有的又没什么味道,然而不知道是什么,只又包起来。
又回头问柔则道:“敢问侧福晋,那间厢房是谁的住处。”
“是何府医的屋子。”
见苏培盛微愣,柔则提着的一口气缓缓舒出,面上的淡笑逐渐放大,看着苏培盛笑得怪异。
“苏公公,何府医是大夫,她自然有些药物,您要拿这些去交差?”
苏培盛连忙回过身来,赔笑道:“侧福晋,奴才今日得罪了,不管这是什么药,既然在蘅清苑查出来了,奴才就去与王爷回禀!”
说罢,一大群人又乌泱泱一下消失在了蘅清苑门外,柔则面上的笑意骤减,缓缓坐回了座上。
“何氏去了医居拿药,还没有回来?”
雾柳眯了眯眸子,摇摇头:“没有,看来她果然早早被福晋收买,今日终于按捺不住去告发了。”
柔则抬手抚摸上红梅,忽然用力一折半支下来,拿在手上把玩。眸中尽是狠厉。
“我就知道她不安分,幸而早早就和秦氏把那些香给处理了,如今院子里只有她那里有,她们都是德妃的人,要死也是她们两个死,想拉我下水,做梦吧!”
雾柳点了点头,恨道:“可恶这个何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若不是她在,德妃的计划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。”
“眼下说什么都没什么用了,恐怕王爷已经知道了她们两个的来历,少不得要攀扯我。”柔则亦微叹,却未见太多惊慌。
“侧福晋放心,只要没有证据,凭一个娼妓的三言两语,王爷不能对您如何。”
柔则缄默,重重地叹息:“虽然如此,但他心里一定对我生疑了,一会儿苏培盛必然要来传,少不得又要我在他面前做一场戏。”
雾柳眉心微动,低语道:“二阿哥之死,王爷一生都是亏欠您的。”
书房内,苏培盛将东西奉上,四爷早传了韩、万两位老府医来,正好直接查看。
“回王爷,这的确是是一种奇药,可令人动情。”
四爷盯着苏培盛,颇有疑色:“只有何氏的屋内搜出来了,蘅清苑和折琼阁其他人那里都没有?”
“奴才们仔细查看了,的确没有。”
十三阿哥冷笑道:“好干净!”
四爷盯着这包药沉默,是啊,好干净,可越是干净,就是不干净,柔则偶尔亦会焚香,怎么偏今日什么都查不出来了。
她也不是傻子。
“知道了,去请柔侧福晋和秦格格来,本王有话问她们,把何氏再叫过来,候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