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秋庆幸道:“幸好这次棠雨也被诈了出来,否则咱们在蘅清苑的眼睛可就没了,到时候便更叫对方能暗处下手。”
提到了芳若,宜修不免又轻轻摇头。
“芳若,恐怕也未必能长久,若叫柔则发觉她是咱们的人,她敢杀棠雨,自然也敢杀芳若,只是芳若身份特殊,我得保下她。”
绣夏点点头:“是了,柔侧福晋心狠手辣不说,如今心思也深沉了许多,昨晚的事情打得咱们措手不及,咱们破了她的局,不想后头还有攻势,她当夜就真来了这么一出杀人灭口。”
染冬冷笑道:“她以为咱们会坐不住派人去杀她,到时候蘅清苑的人个个都是认证,大过年的行恶,贝勒爷知道了不得气疯了!还好您早预料了,吩咐了奴婢们回来做一场大戏。”
剪秋眸光一亮:“福晋,要不咱们把这事透露些给爷?”
“你自己方才传的话自己便忘了吗?贝勒爷嫌晦气,一个小丫头罢了,谁在意,何况即便咱们透露了,柔则哭一哭,就又过去了,我还不清楚贝勒爷嘛。”
剪秋便叹道:“如此,日后还不知道她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。”
绣夏见宜修淡然的神色,心里也有了几分主意,于是也露出笑来。
“福晋,奴婢斗胆猜测,棠雨一死,柔侧福晋得好一段日子不敢兴风作浪了。”
“哦?这是为何?”宜修歪着头,故意不解的模样。
“奴婢猜,柔侧福晋此刻,恐怕比谁都希望德妃不要再催促她谋害咱们二位阿哥,甚至她还想拦着别人对阿哥们不利呢!”
“呵呵,聪明!”
宜修笑眯眯地点了她一下。
“绣夏姐姐就是聪明!奴婢怎么也比不上呢!”剪秋连忙也笑着拍马屁。
染冬笑啐道:“就数你殷勤!明儿绣夏姐姐最疼你了!”
“我哪有嘛!”
“好了好了,别争了,我再出一道,你们两个都说说,谁说得好,我以后也更疼谁!”宜修忙做起和事佬,难得露出兴致盎然的神色来。
“福晋尽管问。”
“你们便猜猜,柔则下一步最紧要、最想做的事情,是什么?绣夏,你做裁决。”
这倒真是个难题,染冬和剪秋抓耳挠腮,想了半晌,方才有了几分揣测。
“求子!”
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。
绣夏看宜修,见福晋笑着点了点头,忙也笑道:“好啦,你们都对,从此福晋与我,对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疼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难得栖梧苑如此欢声笑语,其实几个丫头心里都清楚,福晋对她们四个都是一视同仁的。
“所以在德妃眼中,是柔侧福晋办事不利,走漏了风声给您。柔侧福晋今日到永和宫去请安,说不得娘娘会嫌弃她无用,到时候柔侧福晋可得好好费心和德妃娘娘周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