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柳忙按住她颤抖的身子道:“侧福晋息怒,她知道什么呢,还是照顾阿哥要紧!”
说罢又给小丫头们一个眼神,示意她们赶紧退出去。
“府医呢!棠雨和芳若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!”
雾柳也着急,却也是无奈:“今日破尘苑有事,想是叫去了许多府医,夜半三更想请,自然要费一番功夫。”
“费什么功夫!我要夜里请府医,他们哪次敢怠慢?何况顾府医是妇婴大夫,他去哪门子的破尘苑?化鹤,你亲自再去请!”
说罢,柔则自顾拿了毛巾给弘昐擦拭起来,可怜一个原本就瘦弱的孩子,这样更因为发热变得和红孩儿似的。
化鹤拗不过,正要出门,就撞上了浑身湿透了的芳若和棠雨,二人终于回来了。
“怎么样啊?府医呢?”化鹤和雾柳见身后空荡荡一片漆黑,心是凉了又凉。
芳若急道:“了不得了,医居里根本没有人,药童说是所有大夫都被叫去了破尘苑伺候,唯有宁府医一个人在,却还喝得烂醉如泥,根本不济事啊。”
化鹤急道:“那赶紧请破尘苑拨一个来呀!”
棠雨便无奈道:“好姐姐,我们连伞都顾不上打,跑去了破尘苑,可夜半三更早关了门,我们硬是砸了半日的门,雨大雷也大,根本没有人听得见,我们怎么请得到府医呢!”
“请不到也要请!你们都去,叫上院里所有的小太监,一起去请!”
柔则高昂又尖锐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,四个丫头心一横便都去了隔壁的破尘苑。
“砰!砰!苏公公!苏公公!开门呀!”
“二阿哥病重!开门呀!”
她们在大雨瓢泼中呼喊了许久,终于惊动了上夜的小厮。
“好像是蘅清苑的人,说是二阿哥病了要请大夫?”
“你省省吧,她们这一出闹得还少吗?每回都从其他侧福晋格格院子里抢人,结果二阿哥早吃了药好好的,我才不信呢。”
“可是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,要是真的出事,爷怪罪可怎么办呢?我瞧着不像是装的。”
“她们每回都不像是装的呢,何况你傻呀?今日爷和侧福晋伤成那个样子,福晋亲自贴身照顾,这才睡下多久,苏公公才吩咐的话你就忘了?你敢去请你去,你要是去请了,就是把贝勒爷、福晋和侧福晋一同得罪了!”
“我不敢,不过周府医不是和顾府医交班了吗?要不请他老人家去瞧瞧?”
“我就说你是新来的不会办事不是?周府医以前来就是专门伺候蘅清苑的,后来柔侧福晋嫌人家不如宫里太医,硬是给赶出来,一把老脸都丢尽了,后来他才去伺候苗格格和静侧福晋的,你这不是打周府医脸吗!”
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,嘿呀,还是哥哥你懂得多,以后小弟就全靠您指点了,那么您看这下这?”
“别管她们叫喊,喊一会就自己走了,咱们依旧睡大觉。不行我得吃点安神药,吵得我头疼。”
“好哥哥,给我也来点!嘿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