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,芳若本来就是贝勒爷暗中培育的丫头,贝勒爷连自己都不想告诉,否则何以解释她这一世身为福晋,都没有留意到蘅清苑有芳若的存在?
柔则身上发生太多事了,所以这时候,贝勒爷才忍不住把芳若调上去,看看究竟是柔则歹毒还是有人暗害,而棠雨,不过是个陪衬,一个更显眼的靶子。
想到这里,宜修如释重负,虽然以后许多事要顾及着芳若,但贝勒爷安插了芳若,可棠雨却是自己的人,他们果然夫妻一心,谁也不让谁,更是有意思极了。
这日起,府上的局势又有了微妙的变化,宜修顾及着芳若和德妃的敲打,准备暂时息鼓偃旗,否则就太引人注目了。
然而宜修是消停了,新来的两位格格却是心急如焚,因为他她们满怀期待地一连等了五个晚上,都不见四爷的踪影。
第一晚,四爷留宿在福晋那里,第二晚倒是来了凝翠阁,但却是宠幸被冷落许久的甘惠淑,第三晚去看望了月侧福晋,第四晚,原本是要去流霞阁的,却因柔格格身子不适,改去蘅清苑,第五晚,终于来了流霞阁,又是看望苗格格。
二人实在是坐不住了,终于在第六日给宜修请安散了后,旁敲侧击了一番,希望得到宠幸,宜修只能表示,她会劝一劝贝勒爷的。
“您冷落了她们这些日子,初格格和觅格格有些难过呢。”
四爷轮流看过了五个老人,第六日的中午就又跑到了宜修这里来,宜修哄了晖儿睡午觉,便与四爷窝在榻上,剥着橘子吃。
“她们是额娘派来的人,不是难过没有宠幸,而是难过打探不到消息,怕额娘不高兴罢了。”四爷接过橘子吃了,毫不在意。
“我今儿还在你这,有什么不好?”
宜修笑道:“自然好,妾身也希望您来,不过,上次额娘才训斥了我,说妾身做正室不称职,不能平和后院,她们两个既然已经入府,就是您的人了,不好一次也不去。”
四爷想了想,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也有理,不过,我心里总觉得不痛快,你也瞧见了,前两年额娘倒还倚重我,这两年小十四也长成了,额娘和皇阿玛都更偏心他一些,额娘的手就想伸得更长了。”
宜修轻笑道:“十四弟总是与八弟和十弟他们走得近,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“随他们去,他眼里也从没有我这个四哥,总觉得我与十三日日跟在太子爷后头谄媚,那我也管不到他胡混。”
宜修默然,如今大爷和太子斗得风生水起,前不久太子党的索额图又惹了圣怒,眼瞧着离废太子还有四年,四爷这时终究也不敢有什么异样心思,也只觉得老十四是白眼狼,不亲近自己罢了。
四爷又转念一叹:“总还好,我有十三弟、你这个贤妻和菀菀这个爱妾,晖儿、雪英还有小阿哥,我们总还是一心的。”
贤妻、爱妾,这是他从未说过的话。
“是,咱们一家人,自然是一心一体的。”
宜修笑了笑,柔则有孕的时候,他多开心呀,可孩子生下来了,病弱可怜,他却连名字都没有着急取。
忽然又调笑对方起来:“既然贝勒爷夸了妾身是贤妻,那您为了妾身的贤名着想,还是要瞧一瞧二位格格的,何况初丹妹妹袅娜妖娆,觅双妹妹温婉多情,您也不动心吗?”
“去!”四爷见宜修笑得促狭,也笑了起来,“你说这样的话,看来你更喜欢她们呢!”
然而说笑归说笑,四爷还是听了宜修的劝导,当晚去了凝翠阁看望了明安觅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