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内症科的薛府医磕头道:“草民无能。”
专婴科的严府医咽口水,道:“草民无能,回禀贝勒爷,府上的周府医、范府医、韩府医也都不会。”
四爷一下如坠冰窖,不可置信道:“去,去把周府医叫来,他一贯是照顾菀菀的,一定有法子!还有,苏培盛,你派人拿了本贝勒的牌子,去温府,请温大人来!”
宜修连忙道:“贝勒爷,听温夫人说,温大人这几日在宫中当值,夜里也不出宫的。”
“这么不巧!”四爷得捶胸顿首,来不及思索,“苏培盛,现在什么时辰了?宫里……”
苏培盛急急摆手打断:“爷,这个时辰,宫里早下钥了,非军情大事,不可夜叩宫门呐!”
“贝勒爷,不能惊动圣驾。”宜修怕他脑昏,也劝了劝。
“天呐,堂堂贝勒府,居然请不到一个会泛金针的大夫”四爷深深地叹气,“苏培盛,先叫人请周府医来吧。”
四爷急成这样,宜修也没法阻拦,只能放任之,不过这样一来,周府医怕是要彻底记恨柔则了。
“菀菀若是有什么事,本贝勒就让你们陪葬!”
“贝勒爷饶命啊!”
严府医终究是最年轻的一个,眼珠子一转,就道:“额,贝勒爷,福晋的徐府医是温大人的夫人,夫妇二人都是妇婴科的好手,听闻午后徐府医还替苗庶福晋看诊,不如……”
四爷连忙问宜修:“宜修,温夫人可还在府上?”
宜修无奈道:“早已经回府了,这夜里风大,温夫人已然四个月的身孕了,不能动啊。”
宜修紧紧盯住四爷,按照前世他对柔则的宠爱,这样的关头,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请大夫的。
“福晋,菀菀和孩子命悬一线,只能辛苦温夫人了。”
“贝勒爷……”
“宜修!”四爷眸色隐忍,“她是你的姐姐,肚子里也是你我的至亲血脉,你我夫妻,难道也不能体恤吗?我知道你心疼温夫人,待菀菀平安之后,我会给她许多赏赐感谢。”
果然,宜修扯起嘴角微笑。
“您误会妾身了,妾身是想说,请苏公公亲自走一趟,以示郑重。”
四爷顿时面上露出了愧色,连忙抓住了宜修的手,忏悔道:“小宜,我方才急昏头了,我给福晋赔礼道歉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宜修释然一笑,对苏培盛道:“还不快去。”
话落,苏培盛就迟疑地走了出去,宜修不经意给了染冬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。
虽然她不希望柔则就这么简单地难产死了,但她更不愿意为柔则冒险,万一徐广香有什么意外,温祈安夫妇这对棋子连同日后的温实初,就都废了。
这头四爷心思千万,根本没注意站在门口的染冬也悄悄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