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月宾见状只能呵斥道:“什么格格侧福晋的,你们这般言语,把贝勒爷和福晋素日教诲的话都忘了吗?岂非藐视贝勒爷和福晋?”
甘惠淑素日喜欢推苗笙语做挡箭牌,可她到底心性也不似宜修和齐月宾这样的老油条成熟,眼见柔则败落,侧福晋的位置空了下来,她的恨意再也懒得再掩饰。
她当下沉了脸,冷笑连连:“到底是谁不把福晋放在眼里,想必柔格格自己心中最有数吧?”
柔则气得无语,可偏偏对方说的是明面上的实情,又想到小宜都没责怪,今日却被这二人羞辱。
顿时鼻头一酸,眼眶中就有了水光,一旁的化鹤咬了咬牙齿,终究没有出声。
苗笙语见状,甩了甩帕子,和甘惠淑笑道:“妹妹,咱俩可没说什么,柔格格又哭了,可惜啊,她如今连累贝勒爷被皇上责骂,贝勒爷如今可不会珍惜她的眼泪珠子喽!”
“放肆!”齐月宾再也看不下去,忍不住对嗤笑的二人呵斥,随即又拿了帕子给柔则,宽慰她。
“侧福晋这是什么意思?”甘惠淑悠哉悠哉拨弄着手炉,轻笑不止,“我们姐妹不过和柔格格说笑两句罢了,怎么还扯上放肆了?”
“姐姐,天这么冷,您的手炉都要加炭了,不如先回去吧?”柳令娴见这样,忍不住轻轻扯了扯甘惠淑的袖子。
“不会说话就别说,管好你自己!”甘惠淑掸了掸自己的袖子,白了白她,看她这副窝囊样就来气。
“您虽然是侧福晋,可究竟府里是福晋当家,姐姐还是少和柔格格来往吧,省得被她带着也不分尊卑起来!”苗笙语也懒得管柳令娴,只对齐月宾哎呀呀起来。
“你们两个既然这样伶俐的嘴,别在这里同我说,只在贝勒爷面前发作瞧瞧!”齐月宾再好性子,可身为侧福晋,何曾听过二人这样的奚落,不觉也动怒了。
“几位格格们在这里吵什么呢,也不怕扰了福晋和贝勒爷!”
众人一惊,连忙回头一瞧,原来是绣夏板着脸来了。
“绣夏姑娘怎么来了?”苗笙语忙客客气气起来,“没怎么呢,就是和姐姐们说笑几句罢了。”
绣夏含笑走上前来,对众人福了福身,懒得真的管她们吵架,眼下甘氏和苗氏都在,才正好呢。
“贝勒爷体恤福晋生产,多少也是要休养一个月的,所以咱们福晋举荐了月侧福晋,代为理事一月。”
“是。”齐月宾有些讶然,但也不好推辞。
绣夏见状,也不管其余几人作何反应,便又自顾回去院子里忙去了。
苗笙语有宜修撑腰,哪里怕齐月宾这个暂代理家人,反倒凑到二人跟前来,故意揶揄。
“呦,我当侧福晋今儿哪里来的这么大架子,原来是得了贝勒爷和福晋的托付,要管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