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怎么办？我能有什么办法？”</P>

……</P>

程泽一边撕扯头发，一边拍桌子，一边控诉，看上去特别崩溃。</P>

警察听着他的话面面相觑，所有人都不敢再继续询问下去，看着他的反应都觉得他像犯了病。</P>

他们想要联系程泽的家人将他带回去，但程泽现在是在异地的河省，而且就算不是异地，他父母也早就离世了，根本找不到能监管程泽的人。</P>

但也不能放任他在警局发疯，只能联系了云姜。</P>

程泽在警局看到云姜出现的那一刻面如死灰。</P>

这次他都没有挣扎，乖乖的跟着云姜走了。</P>

到家后，他对云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要不你杀了我吧……”</P>

云姜看着他冷笑一声，回道：“杀你？现在杀你就太不好玩了，我还没玩够怎么会把玩具扔了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不过很快就能轮到你了，周成死了，马强死了，张坤死了，蔡江也死了，1234……七个人已经死了四个，还剩下三个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怎么说你也得排到最后一个才行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好歹你也是我男朋友，怎么能不给你点优待？得让你多活个几天才对得起咱们男女朋友的身份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情侣嘛，还是要给对方点偏爱的。”</P>

云姜说完后拍了拍程泽的肩膀便出了门。</P>

程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就笑了，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。</P>

他实在是受不了了，受不了被人恐吓的恐惧，受不了别人都把他当成精神病人的异样眼神。</P>

他皱着眉走进厨房，拿起刀狠狠地划开了手腕。</P>

他清楚地感到鲜血从身体里流出，疼痛包裹着他的全身，让他不得不顺着墙瘫倒在地上。</P>

很快，眩晕笼罩了他，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，他慢慢的闭上了眼。</P>

马上就要面对死亡了，但他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</P>

终于可以解脱了。</P>

他抱着的是必死的决心，所以当他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直接崩溃了。</P>

看到身旁坐着云姜的时候就更崩溃了。</P>

“你想怎么样？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</P>

“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？我知道不应该pua你。”</P>

“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我把命赔给你还不行吗？你让我去死还不行吗？”</P>

程泽的身体很虚弱，声音也很轻，但眼神中的哀求悔恨与痛苦却非常明显。</P>

云姜看着他，微微皱着眉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。</P>

“你看看你都病成什么样了，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？”</P>

“之前不是总说会陪我一辈子吗？怎么可以先一步离我而去？”</P>

“你要好好活着，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