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肯定的是，白秋生并没有私下运作卖掉公司。</P>
但是不能肯定，白秋生是否抵押了公司去贷款。</P>
高帆又说：“资不抵债的可能，很大。”</P>
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，继续吃饭。</P>
回到公司房间。</P>
我给韩莉拨了电话。</P>
“巨浪，啥事儿？”</P>
“韩姐，就白秋生手底下的公司，有没有可能已经拿去贷款了？”</P>
“对啊，已经抵押给银行了。”</P>
“你……”</P>
我暴怒，“韩莉，你个老骚货是不是找死？你早就知道，怎么没告诉我？你跟着我混，还他妈的跟别人合起伙来骗我的钱？”</P>
“海潮，我对你的忠心，老天爷都能看到，你怎么就看不到呢？</P>
当初，白秋生也根本不是骗你的钱，而是赊账从你手里拿了一批货。有我担保，你也没让他用餐饮公司抵押。所以，他的公司是不是已经抵押给了银行，跟你没关系啊。”</P>
韩莉这么说，我竟然无法反驳。</P>
当时的交易，也确实不是抵押借贷，相当于合作公司从我手里拿货。</P>
韩莉说道：“如果白秋生真没影了，我用自己的钱，弥补你的损失。如果你觉得，韩莉那个臭女人该死，你就弄死她算了！”</P>
“你就别装可怜了，我对你的愤怒比较有限。多大点事儿，先就这样吧。”</P>
我挂断了电话。</P>
不想过多的指责韩莉。</P>
这老娘们虽然可恶，但也有可爱的一面。</P>
酱香的风骚，算是一道很美的风景。</P>
而且，在餐饮公司运营方面，很有一套。</P>
今后，巨浪餐饮公司规模会越来越大，还要依靠韩莉来管理。</P>
韩莉有阅历，有头脑，她肯定也能猜到，我不会因为这点事，就把她怎么着。</P>
我即将离开公司的时候。</P>
牛启娅居然出现了。</P>
就她一个人，身边就连一个保镖都没有。</P>
她已经哭红了眼睛。</P>
事发不到一天，她就憔悴了很多。</P>
“娅姐，你怎么来了，你家里的事……”</P>
我仿佛难过到了无法言语，一声沉重的叹息。</P>
“我来看看，你在忙什么。”</P>
牛启娅缓步靠近，冷冷盯着我的脸，“老牛家出了这么大的事，你不该在公司，你该在乔家或者马家，大谈特谈老牛家的遭遇。</P>
你们应该开怀畅饮，庆贺老牛家倒了大霉，然后，你们一个个的都醉倒在地上，永远都不会醒来。”</P>
“原来你是这么想的？回头，我会把你说过的话，告诉马家和乔家。”</P>
看到牛启娅要扇我耳光，我及时擒住了她的手腕。</P>
“娅姐，你刚死了弟弟，我不跟你计较，但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</P>
我甩手的时候，牛启娅趔趄几步。</P>
“这小子，真的完蛋了，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！”</P>
牛启娅沉重的话语，说的就是老牛家的处境。</P>
本来。</P>
牛启铭和柳如烟领证了。</P>
老牛家和柳家，利益联姻，将要继往开来。</P>
可现在。</P>
牛启铭突然死亡，而且死法很不光彩。</P>
利益联姻灰飞烟灭，柳如烟从离异女人，变成了寡妇。</P>
尚海柳家的人，肯定不会缅怀牛启铭，而是会用脑袋疯狂撞墙，骂自己傻逼。</P>
此刻。</P>
面对憔悴不堪，潸然泪下的牛启娅。</P>
我只能说：“很抱歉，我帮不上忙。”</P>
“知道你帮不上忙，没有谁能让启铭活过来。可我太痛苦了，需要你的安慰。”</P>
“我怎么做，才算安慰了你？”</P>
“摧毁我！”</P>
牛启娅满脸悲凉。</P>
我明白了她的意思，却是说道：“你最好是先回家，要不然，牛氏家族很多人，都会对你有意见。</P>
回头，等牛公子的葬礼之后，等你空闲下来了，去找我，我玩命摧毁你。”</P>
“也好。”</P>
牛启娅站了起来，落寞走了出去。</P>
我送他出门。</P>
看到她驱车离开，我才坐到了自己的奔驰车里。</P>
傍晚时分。</P>
路上很是繁忙。</P>
那么多来往的车辆和行人。</P>
开豪车的人，不一定很幸福，骑自行车的人，也可以很快乐。</P>
我忍不住自言自语：“也许用不了多久，牛启娅又要求着我给大启集团投资。</P>
到时候，我拿出3个亿，能拿到很多股份，因为，我这边的关系网，无价。”</P>
……</P>
之后几天。</P>
牛公子的葬礼很低调。</P>
基本就是在老牛家内部进行的。</P>
没有邀请黑白两道、四海宾朋。</P>
某些上赶着前去悼念的人，也被拒之门外，甚至被殴打。</P>
用乔雪菲的话说，老牛家在牛启铭葬礼表现出的蛮横和强势，相当于最后的疯狂。</P>
如今。</P>
我的死对头牛公子，变成了骨灰。</P>
而我。</P>
依然还是个活人，吃香的喝辣的，上蹿下跳。</P>
夜里。</P>
飘起了雪花。</P>
我走在雪地上，欣赏夜景。</P>
手机接到了牛启娅的电话。</P>
“巨浪，今夜摧毁我？”</P>
“如果你不怕，你就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