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舒服躺下了。
扶贺主卧这张床不得不说就是适合养伤,布料软软绵绵顺顺滑滑,我用足尖勾住被角,把冰蚕丝被扯到我这边。
扶贺瞧了眼空荡的另半张床和被我倒腾得皱皱巴巴的床单,俯下身,一手捞宽袖,一手勉强抚平一块,随后便坐在了床头。
他简单用手梳了一下发尾,眼眸漫不经心地落在纤细腕骨上的绒雕狐狸镯上,又将那缕用红绳扎起的细麻花辫从浓密乌黑的发丝间挑出来。
金铜圆盘状的耳饰因发丝的拨弄轻轻摇晃,扶贺便用手背挡了一下以固定,食指指根上的玉扳指与其相击,发出清脆且悦耳的音响。
我盯着扶贺。
视线却无法控制地、飘虚着从他松散的交领中往下……
不不不!我赶紧就此打住,急问:“你今晚睡哪?”
扶贺转过身,把我身下的被单也扯了一下,力道挺重,扯得我都挪了下身子。
他好笑道:“你想我睡哪儿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扶贺便道:“好了,我帮你调息修下经脉,坐着轮椅像什么样子。”
他说着,跪坐在了床头前,又伸手扶住我的后脑勺和脖颈,将我的头枕在了他大腿上。
我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,云烟紫袖从面容上拂过,我痒得皱了下鼻子,然后吐气去吹它。
烟袖被吹开,那细麻花辫在我的视野中央点了一抹红。
温热的指尖覆盖在了我脖颈的命门上,扶贺是五灵根,用与我相合的灵气极为细致温和地融入经脉。
正是我之前给小剑尊输灵气用的合欢诀。
我唔了一声,分明是极为惬意舒适的,却不知为何心里发痒,像是蚂蚁啃噬,有种无处宣泄的躁感。
扶贺注意到了,摁在我脖颈上的双指微微分开,降缓周天运转。
他含笑道:“怎么,疼的还是舒服?”
我转了一下,躺着背对他,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膝盖,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没有老实说了:“没啥感觉。”
“呦。”扶贺挑眉,又道,“好,好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师尊。”
我想转移注意力,便问了之前一直比较好奇的事:“怜真长老为什么讨厌你呀?”
扶贺讨厌别人不需要理由,但是怜真长老讨厌他肯定是因为这便宜师尊又干了什么坏事了。
“好奇了?你好像问过吧。”
我:“忘了嘛!”
“事情很多吧,可以说是道不同,不相为谋,”扶贺回想了一会儿,沉吟片刻,莫约是在思考怎么和我描述,“但要说最开始,我那时辟谷期,应该你差不多岁数。”
我大概听懂了。
这就是一个渣男贱女和怨种闺蜜的故事。扶贺显然是渣男,怜真就是那个怨种闺蜜。
具体包括但不限于那位姑娘每天找怜真贴贴,然后所有话题围绕扶贺,大抵内容——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他不肯娶我。”
怜真:“什么?那得分!”
“但是他给我买了三千灵石的裙子。”
怜真:“哦哦。那也是。”
“他还给别的女生买了同款。”
怜真:“什么?那得分!”
“但他说已经和她断联了。”
怜真:“哦哦。那也是。”
“他还……”
我听得代入感极强,血压升高,为了避免影响我的灵气运行我强行叫停:“等等,你咋知道的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扶贺:“她全都跟我说了。大概是想告诉我,都是怜真怂恿的吧。”
我:“???”
我目瞪口呆,已经开始想杀人了。
太理解怜真长老了。
太理解了啊啊啊啊!
说分不分和了又分,和完之后说是你害他们分。
外人怎管内人事,早知“呵呵那也是”!
果然没有什么比恋爱脑更活血化瘀的了,我一下子感觉身体更有活力了,掏出玉简一边享受服务一边刷灵犀。
消息第一条就是季今楼发来的留影照。
【挂逼氪金佬】:[满是烧焦和灰尘的房间图片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【我一生作恶多端】:?
【我一生作恶多端】:你这是进炼丹炉了?
我双脚悠闲地交叠,有一搭没一搭地蹭被子。
【挂逼氪金佬】:师兄烧了我的洞府。
我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