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娇是吧(2 / 2)

扶贺轻易地被我捉住了,笑着斥责:“我可不便宜。”

大病未愈,出来久了我就有些体力不支,不多久便打道回府。

我扶着额头,坐在轮椅上也没感觉到什么颠簸,小被子捂着还挺暖和,没过一会儿就昏沉地眯起了眼。

我不知何时入睡了。

疲倦总多梦,而在梦里,我见到了尘封在记忆的角落,已渐渐遗忘的人。

我曾经是丰桃县的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爹娘卖了,在青楼被养着伺候别人和学些东西,如果不出意外,我会在长开些后被带去接客。

后面合欢宗彻底接管丰桃,便查封了所有的青楼。

我那时十岁,人小胆子大,拦住了稽查队中领头的仙姑,询问道:“我好饿,请问您能给我一顿饭吗?”

她就是怜真道君的弟子,现在的问剑峰的罗师姐。

她仅仅是对旁人说了一句“别让她饿死”,我就被带到了诸位大户那,赐了一份差事。

丰桃之前的地头蛇已经被合欢宗处理了,而张家是被杀鸡儆猴的豪强之一。

当时的管家见我认识百来个字,还机灵懂事,也就收下了我。

在大户人家做小丫鬟的日子其实和以往没什么区别,甚至还不会莫名其妙挨打。

我当时的主子是住小院里的庶女,脾气很好,甚至对我多有照拂。

张含水和我同岁,是厨娘的女儿,因为是家生子,所以也姓张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,直到第四年,府里接进来了一位“公子”。

明面上的青楼楚馆关了,但私下里赠送炉鼎床奴的事却教人屡见不鲜。

张家接来的那位公子,被张家家主收作了养子,我们也要恭敬地称一声公子。

但实际上,不过等同于“扬州瘦马”,只等养出几分精贵,再送于仙师们罢了。

我听说了这件事,仿佛见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
但我也只是个丫鬟,当然做不了什么,只能从只言片语里面得知张公子的处境。

老爷请了许多先生教三公子读书识字、学琴练字,还从缠绵派请了仙师教他功法!

欸呀呀,可真是一步登天。

听说三公子模样仿若天人貌比潘安,看一眼就能让人心都恨不得捧出来给他!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越听越好奇,十四岁本来就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,悄咪咪地跟张含水讨了送饭食的活,最后终于远远的见上了一面——

芙蓉温凉面,文秀远山黛。

我那时根本没有任何的描述可以形容他的长相,只是拎着食盒,大脑一片空白。

毕竟小时候也是在青楼长大,所以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,但我真的、真的没见过能长成这样的人。

难怪老爷肯花这样的血本……

如果有神仙,那他一定长这样吧?

该死的,我果然就不应该见他!

我不仅要伺候小姐,还心甘情愿地多了个一旦有机会必给三公子送饭的活!

他甚至不给我钱!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旦冷静下来就觉得血亏,可惜那时候把美色看得尤其之重,头脑发还脑子不清楚。

而且人家和我同岁,心里多少有些亲近,一来二去的——

我喜欢他了。

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。

如果他喜欢我,为什么每次都要躲开我的触碰?

如果他不喜欢我,又为什么总听我谈天说地,还笑着看我?

那时候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,又是两年,我偷偷送饭的事东窗事发,一被逼问根本骗不过那些大人。

老爷大为光火,确认三公子元阳尚再后,才有心情处理我。

很悲催的,我光荣地得到了一个企图勾引主子的罪名,惨兮兮但又还算幸运地被开除了!

然后那时候合欢宗刚好在搞凡人的义务教育,我刚好差一个月及笄,就想着要不去报个名算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灵根的免费,没灵根的自费。

我好歹还是有点积蓄的,自费就自费呗。

结果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,去测灵根的当天,我被那些张家的旧人堵着一顿嘲笑。

“青楼里来的小丫鬟还想去勾引谁?居然有胆子去合欢宗!仙人看得上你吗?”

然而,我不仅测出了灵根,而且还是三灵根!

我连入门大选都不用,就直接进了合欢宗的外门。

再然后,我成为了扶贺的弟子。

元婴真君的真传弟子。

这其中的尊贵分量,与当初的我,云壤之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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